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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淚水，把他猛地往前一推，說道，“媽媽也看，塵塵去前面等媽媽好不好？前面有幾個哥哥能帶你去安全的地方，等著媽媽，媽媽一會兒就來找你，就一會兒……”
女人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那是失血過多的痕跡，她的小腿不知道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了一道，用來包紮傷口的布料早已被血液浸透染紅，留下了一條血肉模糊的傷口。
遠處慢慢走來幾隻喪屍，聞到新鮮的血腥逐漸興奮起來，加快了尋找獵物的腳步。
雖然那速度沒有快多少。
女人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異常堅定的眼神促使著覃裕塵奔跑起來，他聽到他媽媽說:
“塵塵真厲害，媽媽現在走不動了，等我歇一歇就來找你……”
覃裕塵想起了媽媽藉著月色哼著輕柔的旋律給自己縫補衣服的場景，閉上眼睛自己也斷斷續續的哼出調子。打算學著這樣哄自己睡去。
……
在牢籠和白熾燈房間的日子過得很慢，但是覃裕塵在這裡也生活了小一年了。
他現在不知道乾淨是什麼，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汙濁染盡，身體也越發瘦弱起來。
也有值得慶幸的是，現在沒有小孩子找他麻煩了，當然也沒有小孩子願意搭理他。
覃裕塵捏了捏已經痠軟的手臂，看著拿著棍棒的男人抱著小孩走出了鐵門。
那個是……
是個愛哭的女孩，覃裕塵不知道他們叫什麼，他們也沒有名字，所以根據印象取了些外號讓自己能夠區分。
但是這次的小女孩神情呆滯，沒有哭鬧也沒有掙扎，好像是知道這次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有些好奇，往四處看了沒有一圈，又默默的回過視線打消了好奇。
“小啞巴是不是看我們了？”
“你不會又想給他說話吧？”
“你傻嗎，他從來到這就沒說過一句話，肯定是個啞巴。”
“我也覺得，你看他，呆呆的，可能也是個傻的。”
“可是他才來那天打架了呀。”
“那就是打針的問題，讓他變傻了。”
“……”
打針……
覃裕塵垂眸，自己的手背上還有好幾塊淤青，這是他掙扎的時候脫針留下的，他在白熾燈的房間住了兩個月，那兩個月裡，那些人每擱半月就給他打一針，然後擱著玻璃守在外面看他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
兩個月過後，他就再次被那群人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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