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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語蘭和鬱鵬賦相對站著，一人一臺手機，臉色難看得像是吃了某種排洩物。
鬱心怡愣了幾秒，心底剛湧出的喜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羞恥和尷尬。她只覺得熱血變冷，整個人彷彿回到了昨天在舞臺上的時候。
比不過。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她依舊比不過。
那就不比了吧，放過自己。鬱心怡想。
“不對，高考狀元難道不叫鬱心怡？”張語蘭不死心的問。
金港大學的招生老師發現不對勁，語氣嚴肅起來：“不好意思，全國高考狀元名字叫鬱時。”
“我這邊在系統裡核實了一下，鬱時同學檔案資訊裡，父母一欄的聯絡方式的確是這串號碼。我想最後確認一下，請問您是鬱時同學的母親嗎？”
張語蘭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個音。
她握緊手機，眼神中的不可置信慢慢被懊悔取代。
曾經她對於鬱時母親的身份有多避之不及，現在就有多懊惱。
鬱時的母親。
全國高考狀元的母親……
鬱時雖然被聞家找回去，但不管怎麼說，她也養過鬱時這麼多年，應該算是鬱時的母親，對吧？
這樣想著，張語蘭再次張開了嘴，卻對上了鬱心怡沉靜複雜的神情。
嘴邊的“是”字又憋了回去。
“喂？還在嗎？”
“你好？”
“怎麼不說話？”
“請問是鬱時同學的父母嗎？”
兩臺手機裡，招生老師你一言我一語。
但張語蘭和鬱鵬賦始終沒有說話。
“不是這兩個字很難嗎？”
鬱心怡的聲音響起，帶著悵然和失望。
她看著沉默不語的父母，將電話從兩人手中拿走，在招生老師們疑惑中，鬱心怡輕聲道：“電話確實沒錯，但這裡不是鬱時的家，他們也不是鬱時的父母。”
“請問你知道如何聯絡鬱時同學的父母嗎？”南谷大學老師問。
“這位鬱時同學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們急著招人……”
鬱心怡緩了口氣，“如果你們想找鬱時，可以給京都聞家打電話。”
說完，鬱心怡結束通話電話。
空氣像是凝結一般，只剩下老式鐘錶的走針聲。
“啪嗒”兩聲，手機被放在餐桌上。
鬱心怡安靜的盯著眼前的父母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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