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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價賠。下個月零用錢裡記得加。”
不說這話還好，說這話黑衣女子更怒了：“你還有臉跟我提零用錢！我每個月給你的零用錢少麼？非要這麼拋頭露面出來賣！”
“說清楚。”趙爽的頭終於抬了起來，“我不是出來賣，是出來賣訊息。別說得好像我跟雞似的。”
“……”黑衣女子已經完全氣結，說不出話了。
“你喝茶。”終於，趙爽可能怕黑衣女子被自己氣死，端來桌上的一碗茶。
黑衣女子接過，心下稍平了點，又忍不住嘆氣：“你就不能叫我聲娘麼？”
趙爽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搞怪的微笑。
不是她不想叫，而是實在叫不出口。她穿來之前，叫過另一個女人二十多年的媽媽，而現在，要換一個人叫娘，這感覺，好怪異。
而且，坦白說，這個“娘”比以前的“媽媽才”差遠了。以前的媽媽很溫柔，對自己慈愛溫和，每天早上會給自己做早點熱牛奶，喊自己上學，每天晚上也一定會勻出一段時間跟自己聊天，睡前，冬天會幫自己掖被子，夏天會幫自己點蚊香，自己生病了更是日夜陪伴噓寒問暖……而現在的“娘”，很變態。
黑衣女子不知她的這些心思，只是自顧自嘆氣：“我就你一個女兒，怎麼你就跟我不親呢！”
“你還有姐姐。”
“閉嘴！”黑衣女子將手裡的茶杯摔到地上，水花四濺。
“三兩。”趙爽癟嘴，咕噥。
黑衣女子胸口起伏，似是被氣得狠了。
趙爽低著頭，再不敢說話。
終於，黑衣女子平復下來，再度開口：“你哥呢？”
趙爽心中一聲嘆息。明明是姐姐，卻一直被強迫當哥哥。
“不知道。”
“你不是賣訊息的麼？怎麼會不知道！”
“真不知道。上次在少林寺她覺得被那風雲閣主騙了，大概傷心了。不知道躲哪裡去了。這次連我都找不到。”
“傷心？哼！”黑衣女子將桌子推翻，桌上的東西呼啦啦掉了一地，“他居然為了另一個女人傷心？還是那個賤人的女兒！他居然為了那個賤人的雜種傷心！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趙爽閉著眼睛，感受到唾沫橫飛到臉上。
待到如往常一樣罵了足足半柱香後，黑衣女子才如往常一樣總結：“總有一天，他會明白，這個天下，只有我一個人會真心對他好！其他女人，都是賤人！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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