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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雲菲也知道今日不說出過所以然來，只怕是過不了關。再說，真要惹毛了皇帝，對誰都沒有好處。
“兒臣……兒臣跟皇兄並沒有不和，只是……只是有些地方意見不一致而已。”步雲菲斟酌著說。
“意見不一致？”皇帝笑了，“朕的菲兒，也開始跟父皇打官腔了呢。”
步雲菲心一沉：是啊，對方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自己怎麼糊弄得了他？！
“還是說實話吧，好好告訴父皇，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狠意，“是不是董貴妃威脅你？”
步雲菲一驚。
在皇帝的眼神裡，她居然看到了殺意。對董貴妃的殺意？
“是不是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脅迫你如此？如果是，告訴朕，朕立刻摘了他們的腦袋。”皇帝接下來的話，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想。
可是……
步雲菲震驚：就算父皇不喜歡董貴妃，也沒道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喜歡吧？太子雖然不是託生在先皇后肚裡，但終究是他的兒子。虎毒不食子，他怎麼能對自己的親兒子下得了手？
都說帝王無情，原來是真的。
眼前的人，還有多少人性？
步雲菲突然覺得害怕了。
皇帝感覺到女兒的害怕，嘆了口氣。伸出手，摸上了步雲菲的頭：“孩子，有些事，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什麼事？”步雲菲條件反射問。但隨即意識到有點不妥，又改口：“嗯，父皇請說。”
皇帝依然笑著，眼裡的慈祥還在。似乎對步雲菲，從來就沒有生氣過。
“孩子啊，其實朕只有兩個孩子，一個是你，還有一個，就是你皇兄。”
“啊？！”步雲菲徹底震驚了，“父皇怎麼會這麼說？不是還有太子殿下嗎？”
“太子殿下？”皇帝笑得很冷，也很殘酷，“他永遠都只能做到太子殿下。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朕的兒子！”
永遠只能做到太子殿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太子，永遠不可能轉正為皇帝！
“朕從來就沒有打算要跟另一個女人生孩子。在很久以前，朕就答應你們的母親，朕的孩子，必定是她所出。”回憶起自己和愛妻的恩愛時光，皇帝的眼裡瞬間柔情無限，連聲音都溫和了下來，“所以，這麼多年，朕有過很多女人，卻從來沒有過跟別人的孩子。”
“那……太子殿下？”步雲菲還是覺得這是個繞不開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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