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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所以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沒有什麼光亮。
這也是燕兒第一次看清楚大娘子的模樣，那樣的好看，像是仙子一樣，說話也是那樣的溫柔，和囂張跋扈的三娘子完全不一樣。
“奴婢，奴婢願意！”
她握著手，微微仰頭看著雲嬌，她腦子笨，不知道大娘子為什麼獨獨看中了她來做她身邊的丫鬟，但大娘子願意要她，也信她，她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起來吧，別被碎片扎到了。”
雲嬌唇角露出一笑，對著燕兒說道：“我要出府一趟，但是不想被人知道，待會兒你就在外面守著，要是有靠近的人，想辦法趕走，能不能做到？”
這是個苦命的姑娘，雲嬌想救她，但還要看她自己，能不能逼她自己一把了。
燕兒微微啟唇，重重嗯了一聲。
不多時，斂秋走進來，燕兒已經將那碎裂的瓷碗收拾乾淨，見到斂秋，她露出一個靦腆的笑：“斂秋姐姐。”
斂秋點頭，她上前給雲嬌換上丫鬟的衣服，又用胭脂水粉給她的臉點了幾處，遮蓋住原本的容貌，做完這一切，她帶著雲嬌走出去。
“哎？斂秋姐姐這是要去哪兒？”
一個丫鬟突然出現擋在兩人面前，她目光帶著探究地看向斂秋身旁的丫鬟，是個生面孔，她沒見過。
“去哪兒還用跟你說？大娘子想吃城西的酥油餅，怎麼，你去跑一趟？”
斂秋站出來，不動聲色地抵擋住了那丫鬟看向雲嬌的眼神，斂秋本就長得高，往那一站遮擋得嚴嚴實實。
聽著斂秋的話，丫鬟退到一旁討好說：“瞧姐姐說的這話，您是大娘子身邊最貼心的，奴婢辦事兒哪有您辦得好，姐姐慢去。”
這大熱天的，她才不願意往外跑一趟呢，弄得滿身都是汗，還怎麼討三公子的歡心，三公子可是說了將來要抬她做小娘的呢。
斂秋冷笑一聲，拉著雲嬌往外走。
剛出角門，就看到了餘皓，她心中一驚，只見一輛灰撲撲不起眼的馬車停在那，被帕子纏繞的修長手指挑開車簾，露出一角。
“嫂嫂想去哪兒，溪塵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