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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霽安重新坐下去，看著自己扇子上的血跡，壓下眸中的情緒：“真是可惜了這把扇子。”
“六皇子的人。”
潘寧將玉笛收起來走上前說了一句，蕭霽安抬頭看他：“除了我這六弟，還能是誰？”
他來揚州為的不就是那條翻掉的貨船嗎？
根據潘寧傳回去的訊息，那貨船上有著從瀘州金礦挖出來的黃金，船會在中途停下，再轉運到京城，這背後就有六皇子蕭昱明的手筆。
而蕭昱明被皇帝指了其他的事情，在京城中脫不開身，這才給了蕭霽安來揚州的機會。
“他這麼怕我在揚州查到東西，就說明我來對了。”
扇子被蕭霽安合攏，血跡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暈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他面上始終帶著的笑意在此刻蕩然無存。
“那批金子，已經被偷偷轉移了，我派去瀘州先查探的人也說了，金礦前幾日坍塌，無一人生還。”
潘寧淡聲說了一句，他當然知道從自己接手貨船翻船一案後，自己身上多了多少眼線。
所以他出揚州，很難，獨自前往恐怕剛出揚州就會被殺，就算是隱瞞身份出去，時間長了，也會暴露，所以他才想到同雲嬌一起出去。
這樣一來，他還能護著她，瀘州，危險重重。
在準備去瀘州之前，他已經派人去瀘州查探了一番，果然和他預料的不差，那金礦用採石場做掩護，所以才沒有引起旁人的懷疑。
運出去的時候，下面是金子，上面是石頭，然後再被加工成金條運出瀘州。
陸路需要有官府批文，還要被層層查驗，揚州到京城的距離不算近，難免中間會出紕漏。
但是選擇水路就不一樣，只需要過碼頭的一道檢查，在水中行走，不會有中途的檢查，翻船，是為了讓這批金子徹底‘消失’在眾人眼前。
若是他沒有預料錯，水中早就有人等著，金子已經被轉移了。
“金礦的開採絕非一朝一夕，他的手底下究竟是誰幫他做遮掩，去瀘州一趟就知道了。”
蕭霽安閉眼後又睜開，他不喜歡這種爾虞我詐的感覺，可身在帝王家，就永遠都避免不了。
“不說這些了，溪塵，我倒是好奇，你現在入的死局，要如何破？”
他唇邊帶著笑，連話裡面都帶著揶揄。
認識潘寧這麼久，他還從不知道他能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寒窗苦讀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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