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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不算沾杯，可以考慮回購。
用大拇指一蹭就完事，她獎勵第二顏粉十塊錢，哄他簽上名字。
男丁男丁，李家盛三個字，從第二個開始就有筆劃打架，歪歪扭扭，但它們比她的行書簡體份量重。
她盯著並排的兩個名字，想起了自己不願意改名的底層原因：比起改名錶明決心抗爭不公，她更願意留下它，刺激他們。
但她又不得不部分妥協，好適應這裡的規則。將來有事，宗族肯定是認李家盛，不認李勝男的。
她心裡不爽，給這次約會設定了一個觸發條件。
李克斯：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金雕：勝男。
李克斯：敲黑板，認真讀題！
金雕：勝男。
她突然就看懂了，對著螢幕傻笑。
工藝美術專業的男生，這麼文藝的嗎？
還有更文藝的，他居然知道她發訊息就代表要出門了。等她下樓，他已經在門外等著了，旁邊是臉色古怪的何芬。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讓她莫名其妙想到了五步蛇，一樣的具有危險性。然而他好像沒有意識到風險，很平和地回答著何芬的問題。
眼看何芬要從暗示過渡到明示了，李勝男及時打斷：“媽，阿盛餓了，早點搞飯。弄蝦給他吃，少長點肉。”
小開同學回頭看她，眼神清亮，吟吟微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但又像什麼都知道。
要不要問？
三秒作答：沒必要。
高高興興約會去。
在家約半個小時，再出去約。
他要帶手頭上這個材料去見他師父，那是一位江湖上叫得上名號，也在社交媒體上露過臉的大師。
她可以跟過去看看大師的個人玉雕作品集，接受一下玉雕文化藝術的洗禮。
行家出手，不用墨跡。在燈下照一照，拿筆畫一畫，走到窗邊自然光下再看一看，回來聊一聊，問題就解決了。然後他有了時間和機會陪她上四樓參觀。
她十分懷疑那難題是個藉口。
第54章
整層都是陳列櫃，每件作品都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先是震撼，再是讚歎。
少時很不理解，為什麼整條街的家長都迫切地希望孩子們學畫，以便將來從事這門苦工，現在才發現這跟希望孩子考上清華北大沒有區別。
本質上都是踮起腳去夠青天，只有天賦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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