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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尋找手槍飛盤的樣子。當我把這些物件一件件拿到手上時,我就會想起和它們有關的記憶並得到安慰。儘管在一起時我們很幸福,但有時也會出現讓我們黯然神傷的愁雲帶來的沉默時刻,我想起,有一次芙頌拿起我在這裡展出的糖罐,突然扭頭問我:“你願意在茜貝爾女士之前和我相遇嗎?”當所有這些回憶帶給我的安慰過去後,因為知道隨後而來的疼痛是我無法站立著承受的,於是我越想越無法從床上爬起來,而越是在床上躺著,我身邊的每樣東西就越讓我一一想起我們另外的一些回憶。
第一次做愛前,她小心翼翼把手錶放在上面的茶几就在我的床邊。一個星期以來,我都看見茶几上面的菸灰缸裡有一個芙頌留下的菸頭。有那麼一會兒,我拿起菸頭聞了聞它的焦臭味,然後把它放到了嘴上,我差點要去點燃它(也許帶著愛戀,一時間我差點認為自己就是她),但想到菸頭會燒盡,於是我放棄了。就像一個仔細包紮傷口的護士那樣,我讓她嘴唇碰過的菸頭,輕輕地觸碰到我的臉頰、眼睛的下面、額頭和脖子。我的眼前隨即閃現出了承諾幸福的遠方大陸、天堂裡的景象、兒時母親對我的愛憐、法特瑪女士抱著我去泰什維奇耶清真寺的情景。但隨後,痛苦就像一片因為漲潮而波濤洶湧的海水那樣重新把我拽了進去。
快到5點時,我依然在床上躺著,我想起奶奶在爺爺去世後,為了承受痛苦她不僅換掉了床,還換了房間。我用全部的意志想到,我必須從這張床,這個房間,這些散發出一種極為特別的陳舊和幸福愛情味道的、每個都會自己噼啪作響的物件裡擺脫出來。但我的內心卻恰恰相反地想去擁抱它們。這或許是因為我發現了物件所具有的安慰力量,或許是因為我比奶奶還要脆弱。後花園裡踢球的孩子們發出的快樂叫罵聲直道天黑這讓我一直留在了床上。晚上回到家喝下三杯拉克酒,等到茜貝爾打電話來詢問時,我發現手指上的傷口早就閉合了。
就這樣,一直到7月中旬,每天下午兩點我都去邁哈邁特公寓樓裡的單元房。深信芙頌不會來後,看到自己的痛苦在一天天減少,有時我會認為自己已經慢慢習慣了她的不在,但這完完全全是錯誤的。我只是在用物件給予的幸福打發時間。訂婚後的第一個週末,腦子裡那個有時擴大、有時縮小的重要部分始終都在想著她。如果我像一個數學家那樣來說的話,那就是疊加的痛苦本來就不會減少,而我的希望卻正好相反,依然在增長。我去那裡彷彿為了不失去自己的一個習慣和見到她的希望。
每天我要在那裡度過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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