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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挑眉，詫異這麼晚會有誰給她發資訊。
等她拿著水杯走回臥室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發現是時珩。
【嗯？】
她下午發的資訊，現在凌晨三點才回？
搞午夜幽靈？
姜梔這會兒身上薄汗還沒消，睡裙略潮，回資訊：沒事了。
時珩：還沒睡？
姜梔：醒了。
時珩：做噩夢了？
看到時珩的資訊，姜梔拿著手機的手和那顆剛被夢境大雨澆淋過的心同時一緊。
姜梔沒回。
片刻，時珩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姜梔按下接聽，低頭看自己踩實在地面上的白嫩腳趾。紅色指甲油，腳踝還纏繞著三顆被紅線拴著的鈴鐺。
她故意翹著腳晃，鈴鐺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
時珩嗓音低沉，還帶著幾分倦意，“做噩夢了？”
姜梔沒瞞著，聲音有些悶，“嗯。”
時珩，“夢到了什麼？”
姜梔翹著晃動的腳停下，許久，答非所問，“時珩，你知道我腳踝為什麼會戴鈴鐺嗎？”
時珩順著她的話問，“為什麼？”
姜梔忽地笑起來，“看了廣告，說腳踝戴鈴鐺，一步一響，一步一想，我希望能被人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