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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身份的A4紙，聲音立刻尖刻起來：「你是精神病醫生？那我呢？我是你的病人嗎？我是精神病？」
他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震驚：「你在說什麼，我是骨科醫生啊！」
他見我一臉戒備，神情漸漸凝重：「寶貝，你別緊張，你開啟我的微信，看看我和患者的聊天記錄。」
我又站得離他遠了許多，開啟他和患者周浩然的微信聊天頁面。
患者周浩然：醫生，下週能拆嗎？我趕著去踢球，這可是校隊比賽啊。
周朝：？不是跟你說了，就算好了也不能劇烈運動。
患者周浩然：我這麼年輕，腿斷了又不是接不上，再說了，你可是骨科聖手，啥腿接不上啊！
周朝：別給我戴高帽子，我的導師才是聖手，再聖手也架不住你作死。
周朝，竟然真的是骨科醫生？
「你樓上書房，那個上鎖的櫃子，裡面放的什麼東西？」
「哦，你說書桌下面的那個上鎖的櫃子嗎？裡面是一些論文材料和專案成果報告，你想看我這有鑰匙。」
論文材料？專案成果報告？
我現在只覺得，周朝在跟我開玩笑。
「這麼多條鬧鐘是什麼意思？這句話，你還說沒出軌？」我舉著手機，螢幕調到最亮。
「這個……」他只說了兩個字便卡住了。
「周朝，別裝了，你記得我們200多次的迴圈，對嗎？」
我瞟了一眼手機，此時時間來到了11點30分，我心中有了個大膽的推測。
「周朝，你記得迴圈，從那次我想用手銬殺你卻沒殺成開始，你下樓看到了鬧鐘的備忘，然後想起來自己要殺掉我，所以才會返回樓上，用那把傘要了我的命。」
我冷靜分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動作：「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會有這個迴圈？其實，你就是精神科的醫生，對嗎？」
周朝沒有回答我，他只是反問了我一個問題：「你現在還想殺掉我嗎？」
我以為我會再度憤怒失去理性，但我沒有，我只是將手機丟到了沙發上，舉起空空的雙手：
「我殺掉你，也解決不了這個迴圈，你殺掉我也一樣。」
他靜靜地看向我，半晌都沒有開口。
「你願意跟我聊聊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治療我？我現在是在精神世界裡？你催眠了我嗎？還是……」我努力嚥了口口水，朝他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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