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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問候跨越兩年時間和槍林彈雨,一字一句盡是挑釁,頃刻喚醒他兩年前血雨腥風的曾經。
霍莽五官剎那覆著一層冷冽冰霜,起身坐到床沿,寬闊脊背僵直成一條直線,另一隻大掌不自覺死死握緊成拳頭,拳背盡是斑駁傷痕。
兩年前,他和察頌兩個人闖入東南亞叄夥販毒武裝的老巢,是這個國際僱傭兵小隊的阿富汗籍隊長當著他們的面,對毒癮發作的圖昂解開褲腰帶,仰天大笑將尿液噴在滿地打滾的緬甸軍官身上,嘲笑羞辱他們來得太遲。
兩年前,他和察頌兩人對峙十人組成的頂級外籍僱傭兵小隊,幾乎送了半條命,才將圖昂從鬼門關拖回緬北軍營。
也是兩年前,是他執行命令,親手給日夜受海洛因折磨的兄弟一顆子彈。
“阿德斯。”這個名字,他說出口時,口中鐵齒近乎碾碎。
“聽說霍莽長官,不在軍隊了?”阿德斯不流利的語調滿是謔弄,“我很抱歉,是你們國家的Heroin,害了你們。”
罌粟之地,毒品之國,是閉塞落後的緬甸,永遠無法擺脫的國際黑稱。
儘管如此,這裡也是緬甸小夥子們用盡生命保護的家鄉。
他們不希望自己的後代在罌粟花之間唱山歌,活在毒梟和戰爭的黑暗中永無寧日,在金叄角靠拼死拼活度過餘生。
年輕男人怒目切齒坐在床邊,全身肌肉暴烈,雙臂肱二頭肌青筋凸起,大掌將手機攥得咯吱作響,胸膛本以乾涸凝固的血口再次因怒氣衝湧而崩裂,滲出鮮紅血珠。
“霍莽長官,你是我見過東南亞最勇猛的戰士。”電話那頭,阿富汗籍僱傭兵隊長咬字漸狠,“我很期待,叄天后和你在拳臺的見面。”
那邊剛掛電話,他大掌憤而捏緊,玻璃螢幕呈蜘蛛網狀應聲碎裂,電子零件七零八落由拳縫滑落掉地。
響聲驚動大床裡面熟睡的少女,她四肢無力,腰部是折斷一樣的痠麻,艱難睜眸,懵然望向男人寬碩背影,他將陽光擋得嚴嚴實實,如同大山巍然不動。
藍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喉嚨經過一晚的吟聲嬌呼,乾澀說不出話,輕咳幾聲才發出點點細弱音色。
霍莽聽背後出聲,背影才動,回眸沉聲問:“想洗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