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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塔第六層旋梯處,彩袂門的一眾弟子紛紛選擇量力而行,放棄繼續往上尋找機緣的腳步。
劉瑕則是回頭繼續往上走,晚吟也同樣選擇繼續往上,宗派這次下達的指標總要有人完成,不然回去難以交代。
兩人來到第六層後,面前空間再次發生了扭曲,隨後面前各自出現了不同的幻象!
劉瑕睜開眼,發現自己回到了小仙村,熟悉的場景在面前浮現,經常躺在石橋下面乘涼的夥伴,小溪旁邊撈魚改善伙食的大嬸,還有山上放羊回來的大叔……
劉瑕低頭一看,身上的衣衫也換成了姐姐親手縫製的那件,他顧不上細看,一路跑回了家中,姐姐熟悉的身影正在燒火做飯,眉目間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似乎是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姐姐抬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輕聲說道:
“收拾一下碗筷,準備吃飯了,天天都在山上跑,學塾先生留下的課業做完了嗎?”
劉瑕站在原地,怔怔無言,眼眶泛紅,雙拳死死攥緊。
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是闖塔時候的試煉,是幻象,但再次看到姐姐,卻能注意到很多之前從沒注意的畫面,譬如姐姐眼神中的疲倦,額頭的汗水,和好多年沒換過的那幾件衣裳……
補丁一層套著一層,原本溫婉秀氣的面孔,伴隨著他一天天長大,也多了一些輕微的皺紋,印象中烏黑亮麗的長髮,也多了幾根白色的髮絲……
姐姐是個凡人,是會累的,會老的,可之前的自己,為什麼就沒注意過這些細節?
摸黑偷著跑出去和朋友去山上看日出,隨後一轉頭,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現在回憶起來,腦海中竟然只有絢爛的日出,卻沒注意過姐姐疲倦神色,泛著血絲的雙眼,和滿是塵土的衣衫……
她一定是找自己找了足足一個晚上吧?
劉瑕緩緩閉上眼,淚水順著面頰滑落下來,滴落在地上,變作了一朵朵晶瑩剔透的花,人總是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可這老天,為何不能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
“七斤,你怎麼了?菜做好了,今天有你最愛的燒肉,還不快些,去拿碗筷來!”
姐姐從灶房裡走出來,彎腰擦去劉瑕臉上的淚水,笑著說道:
“都多大了還哭鼻子,再哭飯菜就要涼了!”
劉瑕睜開眼,抓住姐姐的手,擠出了一個笑容:
“姐姐,對不住,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等我,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來的!你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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