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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抽屜下面藏了一個念過咒語、讓你愛上別人的符咒,你要立刻把它找出來燒掉!”但我感覺因為沒能分擔我的憂傷,更重要的是因為沒能開啟話題,她掃興了。但她對我的狀況還是予以了尊重。這會是我的狀況嚴重性的一個表現嗎?
此刻,讀了《晚報》的人們會多麼鄙視我,多麼笑話我那愚蠢而貪婪的戀愛狀態,他們對文章的細節又會相信多少?我一邊在不斷地想這些,一邊又在想芙頌看了會多傷心。母親打完電話後,我想給費利敦打電話,告誡他要讓芙頌和她父母遠離今天的《晚報》。但我沒那麼做。第一個原因是我害怕說服不了費利敦。第二個,也是更深刻的原因則是,儘管文章裡充滿了對我的詆譭,把我當成了一個傻瓜,但事實上我對文章還是滿意的。我向自己隱藏了這種滿意,但現在,多年之後我清楚地看到了這點:我和芙頌的關係,我對她的親近——不管是什麼——最終上了報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被社會接受了!整個伊斯坦布林上流社會關注的《社會》專欄上的文章——尤其是像這樣一篇嘲諷、刻薄的文章——會被議論好幾個月。我試圖去相信,這些傳聞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我和芙頌結婚並重回上流社會的一個開端,至少我可以去幻想這樣的一個幸福解決辦法。
但這些都是因為絕望產生的安慰自己的幻想。我感覺自己因為上流社會的傳聞、偽造的錯誤訊息在慢慢地變成另外一個人。我還記得,我感覺彷彿不是因為自己的激情,自己的決定而變成了一個生活怪異的人,而是因為這篇文章變成了一個被社會排擠的人。
當然文章下面的署名BK,就是白色·康乃馨。我對請他去訂婚儀式的母親生氣,也對我認為給作家散佈了謠言的(“我無法忍受她和別人接吻!”)塔西爾·湯充滿了憤怒。我多麼想和芙頌單獨坐在一起談談這些事情,和她一起詛咒我們的敵人,多麼想去安慰她,也多麼希望她來安慰我。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刻和芙頌挑戰似的出現在佩魯爾酒吧。費利敦也必須和我們一起去!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證明這篇文章是一個多麼卑劣的謊言,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把醉醺醺的電影人、帶著極大樂趣看這篇文章的上流社會的朋友們的嘴巴堵上。
然而文章刊登的那天晚上,儘管我用了全部的意志,但還是沒能去凱斯金家。我確信內希貝姑媽會來安慰我,塔勒克先生會做出一無所知的樣子,但我無法確認和芙頌的目光交匯時會怎麼樣。我們的目光一旦交匯,我們自然會互相體會到文章在她和我的靈魂裡產生的風暴。而這,不知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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