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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不好，便多嘴問了句。哪知柳卿雲正驚頭，只冷冷瞟了她一眼，道：“請媽媽帶路。”
柳卿雲氣勢全不似先前，冷冷眸子，看人心驚膽寒。媽媽小心翼翼領了她到蕭紫依廂房，見蕭紫依面上也是一驚，臨走時便私下好生囑咐了一番。
“柳公子。”蕭紫依施了禮，笑道：“多日不見，可安好？”
柳卿雲心中意亂，各種思緒攪一起，面上雖有些蒼白卻依舊回了禮笑道：“姑娘惦記，下自當安好。”
蕭紫依邀了她一同入座，奉茶了上來，道：“今日怎只公子一人？”
柳卿雲笑道：“姑娘莫不是想世子爺了？”望了桌上茶盞一眼，失笑道：“姑娘此處奉茶卻不上酒，倒是稀奇。”
蕭紫依眸子一顫，輕笑道：“公子一身酒氣，還是喝些茶解解酒好。”
兩人四目相對，半響沒有出聲。蕭紫依只覺今日柳卿雲有些不同，眸子依舊清澈卻似是要把人看個穿透。忽想起那日媽媽說話來“不是位極人臣，便是不得善終”，心中凜然。
柳卿雲收了目光，端起桌上茶盞輕啐了一口道：“姑娘以為這是傾天水月麼？怎不問我為何此？”
蕭紫依面上一驚，速掩了去，笑道：“不知為何，雖是見公子雖是第二面，卻似隔日相見一般。”頓了頓又接著道：“紫依早聽聞公子隨顏妃娘娘省親，故此見著公子也不曾多問。”
“哦？”柳卿雲眉峰一挑，“姑娘訊息倒是靈通很吶。”
不知是蕭紫依聽錯，還是何故，她總覺得柳卿雲那“很”字格外刺耳。
柳卿雲放了茶盞，似問普通家常般道：“姑娘可見過此樓老闆，下對他有些仰慕之意，還望姑娘引薦。”
蕭紫依心中一頓，笑容有些僵硬道：“公子怎有此意？”
柳卿雲哈哈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那未過門宰相千金是寶府樓老闆，整日嘲笑我不懂經商之道，特想討教一番。”
寶府樓老闆是蘇凡煙一事，那是人皆知，柳卿雲也不怕說漏。
蕭紫依沉著眸子望了柳卿雲半響，忽然輕笑道：“我便是這水月樓老闆。”
柳卿雲驚呆，愣愣望著蕭紫依。心中卻炸了開來，之前種種猜測如今都有了答案。蕭紫依見她如此反應，掩嘴笑道：“公子想要向我討教什麼？”
柳卿雲壓下心中種種，尷尬端起茶杯，剛飲一口便咳嗽起來。蕭紫依起身走到她背後輕拍，柳卿雲咳了半響，回頭望她。蕭紫依一愣，她竟從那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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