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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地面上的痕跡，趙昊很快來到了原本那座大廈的位置。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從冰雪裡生生開鑿出來的通道。
如今地面的高度，大概在大廈的十多層左右，裡面的人似乎是從某一層開始，按照一定的角度向上挖掘，弄出了一道極其粗糙、腳下還十分光滑的簡易樓梯，更是狹小得僅容一人透過。
在通道口附近牢牢固定著兩條繩子，想來是最初的那人藉助某些工具出來之後，後面的人就可以靠這些繩子來到地面上。
趙昊正想下去，卻見那兩根繩子正緊繃著、伴隨著劇烈的顫抖，如同女人繃直的雙腿……似乎，有人正在往上面過來。
雖然在隱入空間的狀態下並不會與對方產生碰撞，但他還是停下來腳步，有些好奇是怎麼回事。
“媽的，又多了一個病號，真晦氣……自己跑遠點吧，老子可不想動手殺你。”
伴隨著這麼一聲抱怨，只見一個穿著和之前公司員工相同制服的青年，率先爬了上來。
他的腰間繫著一條繩子，另一端則是綁著一個裹著厚厚衣服的中年人。
看樣子，應該是那個中年人生病了……由於集合點裡面沒有什麼醫療物資，為了避免有更多的人被傳染，所以才把他趕出來吧？
趙昊很快就理解了面前這一幕的實質，心裡有些感慨，但也不多。
這種行為雖然殘忍，但……又有什麼錯呢？
不過，如果被趕出來的是自己的話，那必定是要狠狠的報復一番的……仇恨，從來都與對錯無關。
而作為旁觀者的理解和作為當事人的接受，更是兩回事了。
那中年人面色蒼白，一雙手裸露在外、無力地垂下，指甲更是均已開裂，一道道青黑色的凍瘡令人慘不忍睹……
他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神采，在聽到那員工的吩咐後，便拼盡了身體中的每一分力氣，往前一步一步地走去。
“嗯？這傢伙，似乎有點眼熟……”
趙昊摸了摸後腦勺，總感覺這中年人的輪廓有些熟悉，就像是哪位許久才見上一面的遠房親戚一樣。
只是，精神感知下的輪廓，終究和雙眼有著太大的區別，在印象有些模糊的情況下，很難將這兩種方式觀察到的事物直接聯絡在一起。
忽然，趙昊伸在後腦勺、捋著頭髮的那隻手停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頭髮似乎有些長了，差不多該理髮……等等……
“臥槽……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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