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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社會，小夥子理解得比我都還透切啊，我以前的幾十年，算是白活了。來，幹了它。”
馮飛宇看著這個豪爽的軍人，心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吧。站起來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喝了個精光。連長見了也跟著一喝見底，他坐到了馮飛宇旁邊，又給馮飛宇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才道：“你不知道，有時候他媽的在這裡面活著真他媽的窩囊啊，可又不得不低頭。生活迫人啊，以後，你們都會明白的。”
眾人除了馮飛宇外，都讓這個平時嚴肅的連長搞得莫名其妙，好在他喝了兩杯之後就回了自己的座位。李天林好奇的問道：“天涯，連長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馮飛宇搖了搖頭，道：“就是說生活不容易啊，聽不出來嗎？”
馮飛宇知道馮飛宇在敷衍他，也不再追問。就這樣，馮飛宇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這個複雜的軍營，回到了那個單純得多的學校。也許，只有這片天空下，才稍微潔淨一點吧。馮飛宇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回想起這一個月來的經歷，他細細地用利益來解剖那個團長的所作所為，突然覺得是那麼的簡單。
“原來，套上利益這個公式，社會也只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嘛。”馮飛宇突然笑了起來。讓旁邊的李天林有些莫名其妙。搖頭苦笑道：“你真是個怪物，平時像個冰山一樣的，現在卻在床上自己傻笑。你笑什麼啊？”
馮飛宇坐起來笑道：“沒什麼，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對了，你的軍訓成績是什麼啊？”
“五優十良，怎麼樣，我厲害吧！”李天林很自信地道。
“厲害！”馮飛宇淡淡一笑，坐到自己的書桌前，開啟電腦下載自己的課表，沒注意到李天林去翻了他放在床上的軍訓證書。
“全優！你簡直不是人！”許帆驚叫了起來。
馮飛宇只是報以一個苦笑，也許，這是連長用來對自己內疚的一點小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