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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爾赫斯的現實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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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和幻覺、他的其他的非現實倒是一目瞭然。他的讀者深陷在他的敘述之中,在他敘述的花招里長時間昏迷不醒,以為讀到的這位作家是史無前例的,讀到的這類文學也是從未有過的,或者說他們讀到的已經不是文學,而是智慧、知識和歷史的化身。最後他們只能同意安娜·瑪麗亞·巴倫奈切亞的話:讀到的是“無限、混亂與宇宙,泛神論與人性,時間與永恆,理想主義與非現實的其他形式”。博爾赫斯自己也為這位女士的話順水推舟,他說:“我感謝她對一個無意識過程的揭示。”

事實上,真正的博爾赫斯並非如此虛幻。當他離開那些故事的敘述,而創作他的詩歌和散文時,他似乎更像博爾赫斯。他在一篇題為《神曲》的散文裡這樣寫:“但丁試圖讓我們感到離弦飛箭到達的速度,就對我們說,箭中了目標,離了弦,把因果關係倒了過來,以此表現事情發生的速度是多麼快……我還要回顧一下《地獄篇》第五唱的最後一句……‘倒下了,就像死去的軀體倒下。’為什麼令人難忘?因為有‘倒下’的聲響。”

在這裡,博爾赫斯向我們揭示了語言裡最為敏感的是什麼?就像他在一篇小說裡寫到某個人從世上消失時,用了這樣的比喻:“彷彿水消失在水中。”他讓我們知道,比喻並不一定需要另外事物的幫助,水自己就可以比喻自己。他把本體和喻體,還有比喻詞之間原本清晰可見的界線抹去了。

在一篇例子充足的短文《比喻》裡面,博爾赫斯指出了兩種已經存在的比喻:亞里士多德認為比喻生成於兩種不同事物的相似性,和斯諾里所收集的並沒有相似性的比喻。博爾赫斯說:“亞里士多德把比喻建立在事物而非語言上……斯諾里收集的比喻不是……只是語言的建構。”

歷史學家斯諾里·斯圖魯松所收集的冰島詩歌中的比喻十分有趣,博爾赫斯向我們舉例:“比如憤怒的海鷗、血的獵鷹和血色或紅色天鵝象徵的烏鴉;鯨魚屋子或島嶼項鍊意味著大海;牙齒的臥室則是指嘴巴。”

博爾赫斯隨後寫道:“這些串聯在詩句中的比喻一經他精心編織,給人(或曾給人)以莫大的驚喜。但是過後一想,我們又覺得它們沒有什麼,無非是些缺乏價值的勞作。”

在對亞里士多德表示了溫和的不贊成,和對斯諾里的辛勤勞動否定之後,博爾赫斯順便還嘲笑了象徵主義和辭藻華麗的義大利詩人馬裡諾,接下去他一口氣舉出了十九個比喻的例子,並且認為“有時候,本質的統一性比表面的不同性更難覺察”。

顯然,博爾赫斯已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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