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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莫名的眼神，不像看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更像是男人看女人，晦暗又濃稠，很值得人仔細意會品味。
這個念頭像刀一樣直直劈開封文菲，劈得她生生一個激靈，聲帶成了發鏽的機器，卡卡遲遲的，“哥哥你——不會——你看上——她了？”
“這就是你的推測？”封景堯笑了一聲，“你有空多跟母親學學，沈家不比封家差，對兒媳要求是同樣的，囂張跋扈可以，但蠻橫無理，就讓人懷疑你沒有腦子，智商不夠。”
這批評絲毫不留情面，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犀利，直刺封文菲面頰，她尷尬又委屈，“我知道了，哥哥。”
封文菲還未受過這樣的教訓，悶聲一句，掩面而逃。
封景堯的目光跟著她背影上樓，在二樓離開她，望向三樓南枝的房間。
走廊燈光昏黃，她房門冰冷緊閉。
頭一次，沒有言辭鋒快的反擊，隱忍縮著在房間，傭人送幾次餐都敲不開房門，特意叫王姨上去，才叫開。
封景堯胸膛悶脹，抬步上樓。
南枝沒有開燈，室內一片灰濛濛寂靜中，鑰匙插進門鎖擰動的聲音，無限放大，刺耳。
南枝沒動彈。
幾息後隨著腳步聲沉穩靠近，淡淡酒氣充斥鼻腔，並不刺鼻，卻霸道蔓延開來。
她不抬頭，感覺有一束目光落在頭頂，如火，似冰，烙得她頭皮發麻。
南枝先敗下陣來，悶聲悶氣，“你來幹什麼？”
“這裡是封家。”
南枝歇了聲。
封家。
封文菲的家，封景堯的家，父母的家，唯獨不是她的家。
又是一大段崩成弓弦漫長的寂靜。
這次輪到封景堯不耐了。
“說話。”
頎長的黑影覆下，十足的冷峻。
南枝被罩在影子裡，喘息都無力，“說什麼？你想審問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