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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士奇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葛宏竟忽然站住了,伸腳勾住了他邁出去的小腿,明知故問:
“士奇少爺,你好好地站著,怎麼把腳伸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故意想把我絆倒呢。”
雲瑞也是明知故問:“士廉,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這個儲物間只有你們哥倆和爺爺能進來,其他人都沒鑰匙,這樣的話就奇怪了。”
何士廉跟他配合得天衣無縫:“怎麼奇怪?”
“你看這些假瓶子跟以前那些真的,特別特別像,肯定是誰把真的拿出去或者拍了照片,找人定做的假貨,你說誰能幹這事兒?”
“反正不是我。”
倆人一唱一和,說得何士奇臉色發白,腳想收回去,卻被葛宏勾著不放。
何老爺子心浮氣躁,用手掌拍了下畫案:“行了,都別說了。”
然後,老爺子向何士奇怒喝:“說,這些東西是不是你拿出去找人做了假貨給換走的?”
何士奇嚇得立刻否認:
“爺爺,我真沒有,說不定是高手爬窗戶進來的呢?或者保姆偷偷配了鑰匙……”
雲瑞還要說點什麼,何老爺子卻殺伐果斷地打斷了何士奇的話:
“不要再狡辯了,你爺爺我懂法,丟的那些東西,隨便一個就能值幾十萬上百萬的,我要是計較,足夠偷竊者進監獄十幾年的,我現在讓你主動承認,是給你機會,否則……”
何士奇這下子慌了,撲過來抓住何老爺子胳膊:“爺爺,我錯了,我當時就是一時手緊,想著先換點錢,等以後有錢了再給您換回來的……”
何老爺子操起柺杖就往他後背砸:“你是不是以為我老了,腦子糊塗了,東西賣出去了,還有換回來的一天?”
“說!你到底拿出去多少,不老實給我交代出來,我非親手把你送監獄裡不可!”
何士奇這下子慌了,他怕進監獄啊!
“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爺子訓道:“別哆嗦,到底拿了多少,都給我指出來,否則我要你好看!”
何士奇還想逃避,雲瑞過來推了推他腦袋:“你剛才不是挺囂張嗎?還指責葛主任,說他沒資格給你爺爺做鑑定,我說你怎麼非得攔著,原來你是怕自己做的好事兒被人揭穿啊!”
何士奇被抓了個現形,現在就算不想承認也不行了。
他低著頭,在老爺子柺杖催逼下,把自己換過的東西一個一個全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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