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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是談栩然的孃家, 可來時她卻半句未提,陳舍微也沒問。只曉得她爹也去世了, 如今是繼兄弟談濟諸當家。
前些年, 每逢端午、中秋、過年,陳家也總使了人去福州送節禮,可自從談濟諸當家之後, 回禮一次比一次敷衍,最後連給腳伕的打賞都只有幾個子。
這樣下臉子, 陳硯齡怎麼受得住?自此不再同談家往來。
談栩然因為這事, 在陳家遭了許久的白眼惡語。
畢竟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 又交了惡,所以陳舍微這回也壓根沒去打招呼。
談家在福州還是有些名氣的,大多是靠著談父生前的經營, 而今談家的產業已經大大縮水,養蟲之業早就蓄不住了, 還能有點說道的, 就是一樣描金畫。
這描金畫指的是在上過漆的竹器或木器上用退光漆勾勒圖樣, 最後再用薄金貼面。
祠堂佛寺中多用此裝飾,還有富人的傢俱上也十分常見。
陳舍微從家中出來時, 談栩然那張搖椅上的描金畫才只到椅背。
搖椅是好木做的, 十分寬大,甚至像一張做成了椅子的床,能容下兩個成人在上頭搖曳。
談栩然只讓木匠上了底漆就抬回來了, 自己在院裡鋪了油紙,細緻的上了黑漆做底, 再用退光漆描上逶迤昳麗的花鬘枝葉, 等未乾透時再上金粉。
等陳舍微回家, 談栩然是否就畫好了呢?
眼前這間談家描金鋪裡倒是什麼都有,朱漆黑漆褐漆,攢盒、屏風、櫥櫃、馬桶都是描金的,但陳舍微覺得都比不得談栩然未成的那一件。
想著她躺在黑漆金線上晃盪,陳舍微就覺得連呼吸都燙了幾分。
“爺,爺。”朱良連叫兩聲,陳舍微才回神。
“啊?沒事,走吧。明日就要考試了,你也別在貢院傻守著我,回客棧裡歇歇可知?考完咱們就要回去的。”
陳舍微放下車簾,心道,‘夫人若不是女子,憑著她這樣的好本事,日子不知比如今快意多少!’
秋試同中秋佳節是疊在一塊的,陳舍微連考三日,出來時腳步只是虛浮,已經算很好了,更有白鬚老者直直栽在地上,子孫一擁而上,誰都沒接住,倒是踩了老者好幾腳。
朱良也算心細了,在客棧裡開了小灶給陳舍微煲雞湯。
等他一覺昏睡醒來,就覺得香氣盈室,一輪圓月當空,皎皎月光,如柔冰白緞,披在他身上,也落在花藤上,落在香案上,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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