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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的話, 讓神格臉色大變。
他立刻就從聞正誠的身體裡退了出來。
他剛從聞正誠的身體裡出來，聞正誠就全身一軟，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聞正誠已經氣若游絲, 剛剛的靈活和矯健, 不過是神格的靈魂在支撐著他的身體。
只是神格的靈魂太強了, 對他這種強弩之末的身體來說, 只會加快他的死期。
“帶我走……我要去神界……我還可以、還可以再活幾百年……帶我走……”
倒在地上的聞正誠, 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和之前在飛船上的‘聞正誠’完全不一樣。
其實真正的聞正誠和被神格附身的‘聞正誠’是很好認的。
前者一心想成神，提到穿越蟲洞的時候，眼神是狂熱的，是近乎魔怔的。
但後者卻完全沒有那種狂熱，因為他的目的, 只是希望他這個唯一的許願神去死而已。
“我要去……我要成神……”聞正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臉漲得通紅，彷彿喘不過氣來。
莫白看著聞正誠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他心想, 幸好聞昭衍不在這裡, 不必親眼看著聞正誠死。
不然看見聞正誠這般醜陋的樣子，該多傷心。
誰也不希望自己的父親變成這個樣子吧。
恍惚間, 聞正誠不知看到了什麼，眼神裡綻放出炙熱的光芒：“我到了、我終於到、到神界了……”
下一刻, 他眼裡的光就暗淡了下來。
在生命中最後一刻, 他以為自己到了神界，以為終於可以成神了，因此幸福地閉上了眼。卻不知道這一閉上, 就再也沒有機會睜開了。
按照莫白第一次見到聞正誠時，從他的面相上來看，他應該是還能再活個十來天的。
雖然十來天不是很多, 可不管是五天還是十天，甚至是兩天。
那都是他正常的因果，只要還沒到死的那一天，他依舊算是一條人命。
在神格上他身、搜他魂的時候，他是沒有死的，是還沒到大限之日的。
然而因為神格上了他的身，搜了他的魂，加速了他的死亡。
神格的舉動導致了他間接的死亡，這份因果，自然就全都算在了神格身上了。
莫白在發現神格上過聞正誠身體的時候，在等的就是這一刻。
等神格的靈魂徹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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