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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時。盯梢這種枯燥的活兒,沒啥大魚。
當車子行駛一公里後,感應範圍內已經乾淨,這年頭的人缺乏營養均衡,夜盲症很多,能派出來盯梢的是少數,如果在千米之外,哪怕是高處,也很難在沒有路燈的夜晚,跟上這輛穿行在衚衕間漆黑的馬車。就這樣,一行四人,安安靜靜消失在城中。
觀察安全後,四人開門進院兒,咋說呢,就是從酒店入住到民宿的區別,八方客棧為了收集訊息,在較為繁華的地方開設,周圍一圈都是人來人往的鬧市,而此處則安靜許多,看不清街面格局,但離水邊是真的近,緊挨著穿城而過的陵水河。水面波光粼粼,看著有三四十米寬,伴著蟋蟀等昆蟲叫聲,四野幽靜。
小院不大,多說兩三畝地,就是普通院落,正門進來是影壁,這就很講究了,這時候老百姓窮,有個院就成,但凡有點面積能種菜都種菜。以嚴開的謹慎,若兩旁都是普通百姓菜園子,他肯定不會如此,故而這個街區應該還是中產所在。
繞過影壁,院裡錯落種了許多樹,不像襄陽胖子家裡假山怪石池塘小溪的,但這層層疊疊的樹也看得出肯定是胖子親自定的方案。不僅適當遮住外面能窺探的角度,又不顯突兀,還兼顧美觀,樹影中有一處小亭,小亭上爬滿爬山虎,應是夏天賞月看景之所。
院子格局是前後兩進,一主兩偏的常見格局,房屋都是磚木混搭,樸素結實。倆夥計先把東西卸下來,放在廂房,然後快速燒壺水,給劉伊和嚴開拿了墊子放在亭子中,點上油燈,泡上茶,回身去收拾屋子。嚴胖子身邊帶出來的兵,大多有點靈性,做事都很麻利。
藉著空檔時間,嚴開問道:“先生,地藏這回一走,恐怕不太好找了,您怎麼看?”
劉伊略一沉思,說道:“沒想到地藏竟然是鄧義侍妾,那麼那天我帶蘇長箐去鄧義那,阻攔我們的第一批人,身份就不好說了,從功夫特點看,就像江湖人而不是看家護院。”
嚴開接道:“對對,這忙亂一天,還沒跟先生回稟,你描述那人,其實當時我就有點想法,只是出去印證了一番。根據您描述的傷勢,我派人盯了幾家藥房,這種重傷可不是普通地方能診治的,哪怕他們自備醫師,有些藥材也未必現成。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線索。跟我想象的一致,此人綽號馬王爺,對外身份是看著城南賭檔一條街的黑道老大,實則是西河門的人。”
劉伊微一皺眉:“西河門的人可以如此拋頭露面嗎?”
嚴開解釋道:“先生不知,西河門在各州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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