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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每次叫他都要叫好幾聲他才答應。
原本以為他就這樣了,卻不想他居然很快就掌握了要領,種得快又多,成了他們隊裡的一把能手。
他每天種完自己的責任田,就偷偷跑過來幫她種。兩人也不說什麼話,就那麼沉默地在田的兩頭勞動。有時候崔冬梅也不好意思了,不讓他做,他就滿不在乎地教育她:“體力活本來就該男人來做。”
有時候他也偷偷給崔冬梅塞點糧票,也不說什麼,問他他就很拽地說:“反正我也吃不完,你們家替我吃了吧。”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崔冬梅總忍不住去關注饒城山在做什麼,村裡姑娘們議論那些知識青年的時候,她總忍不住去聽大家怎麼評論饒城山。
那個時代,多的是姑娘想走出大山。知識青年無疑是個橋樑,他們只是下鄉勞動的,總有一天會回去,如果能嫁給知識青年,就能到城市裡生活了。
在那個作風比生命還重要的年代,村裡抓了好幾對在田頭偷歡的小情人,都受到了嚴肅的批評,有個被揭了事的姑娘受不了被議論醜事,在村裡的水井裡結束了年輕的生命。
這些事讓大家都開始自危起來,崔冬梅臉皮子薄,怕被議論,不敢再接受饒城山的幫助。
在崔冬梅刻意地迴避下,兩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面。再見面。是在村裡唯一的學校裡。
一間簡陋的泥瓦房,裡面上小學的課程,不管年齡,都上同一年級。外面上初中的課,分級方式和小學一樣,全部都在一起。
由於師資的嚴重不足,高中畢業的饒城山也被抓了過來。
拿著課本的饒城山正準備去上課,就看見泥瓦房小小的透氣窗外,站著一個美麗忘形的姑娘。
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專心致志地看著老師在上課,求知若渴,連自己正在放的牛脫了繩子,就要跑了她都不知道。
饒城山上去牽住了拴牛的繩子,輕手輕腳地走到崔冬梅身後,惡作劇地湊在她耳邊幽幽地問:“你在偷窺什麼呢?”
崔冬梅受了驚嚇,猛一回頭,嘴唇直接擦到了饒城山的臉上。
這讓她完全亂了方寸,整張臉全然脹紅,手足無措,大腦空白,連牛都放了牽,轉身就要跑。
饒城山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正要逃跑的崔冬梅。很認真地問她:“我又不是鬼,你怎麼見了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