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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於海棠最糾結的一天。
在嘈雜的廠裡，廣播站成了資訊傳播的焦點和中心。
於海棠坐在廣播室裡，手裡緊握著那張薄薄的通知單。
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她，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最初她聽說葉凡被刺傷時，還以為沒有大礙，只是皮外傷。
當她聽到醫生說病危，而且還拿病危通知書讓簽字的時候，她毅然決定離開。
現在就病危了，就是搶救回來葉凡估計八成是殘疾，甚至會更糟。
當聽說葉凡被搶救回來的時候，她開始糾結。
現在通知書的文字讓她萬分懊惱，只能說自己還是太沖動。
哪怕那天在手術室外等一會，也不至於這條到手的大魚就這樣跑了。
“各位工友們，大家好！現在播送廠裡的表彰決定。”
這時，於海棠的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般，猶豫了片刻，又繼續開口宣讀。
“近日，我廠保衛科葉凡副隊長面對破壞廠裡生產秩序的違法分子時，敢於直面危險，勇於搏鬥，身負重傷。在廠醫護室劉福貴、蘇卿憐的緊急搶救下，將他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在陳星科長的縝密安排下，經過葉凡、張雲開等同志的認真調查，成功打掉了一個犯罪團伙。”
於海棠頓了一下後，接著說道。
“鑑於葉凡同志在實際工作中兢兢業業，敢於和違法犯罪分子作鬥爭，而且在此次行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經廠領導班子研究決定，給予葉凡全廠通報表揚，任命葉凡同志為廠護衛隊隊長，享受副科長的待遇。”
“副科長？”
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任何人察覺到她內心的波動。
“對於在本次行動中表現突出的陳星、劉福貴兩位負責人獎勵腳踏車票一張、張雲開、蘇卿憐二人上浮工資兩級。希望全體工友以葉凡同志等人為榜樣，為軋鋼廠做出更大的貢獻。”
她的聲音在廣播站裡迴盪，通知中的每一個字都讓她感到那麼沉重。
宣讀完畢後，於海棠靜靜地站在位置上，心中五味雜陳。
她想起之前葉凡對他的一舉一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愧疚。
“這次不能再錯過了，就憑我這模樣，還擺不平他？”
第二天，週末。
打定主意的於海棠精心打扮一番直接去了醫院，沒想到撲個空。
趕往四合院的路上，正好遇到閻埠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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