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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的大山壓著，難以呼吸。
“他們該死。”李樸回答。
“那你呢？”月明盯著他：“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行為準則，都應該去約束自己的拳頭，如果連拳頭都不去約束，與魔有何區別？”
李樸沒有回答。
月明現在所講述的，與傳說中的聖人治天下的大道理沒有什麼區別。
無敵仙帝可以殺人，但不應該濫殺無辜，就像他月明一樣，明明可以毀去九州，卻遲遲沒有出手。
一些人，一些事情，一旦做的太過分了，那便是魔。
故此，他見李樸此前的行為，自定義為魔。
“你殺的人還少嗎？”李樸看著他，他心中更想這樣說，因你而死去的九州英靈數不盡數，你才是最大的魔。
“以前有個種族，也是這般，最後他們消失了。”月明輕語，眸子閃爍著光芒，語氣也冷漠了很多。
“以力服人，以殺止殺..這不是你們的信條麼？”李樸揶揄：“你手中沾染的血會比我少？”
月明不作聲。
“聖人治天下，人人皆可為聖人，聖乃是信仰，而不是殺戮..”他想起了‘無極’，自古來，無極在九州人們的眼裡便是救世主，世世代代所傳承下來的便是最為強大的信仰。
人們信仰無極，無極平定天下，這才是真正的聖人之道。
倘若人們不信仰你，你何以救世？而且，你確定你救過？那麼，你談及聖人之道，不就是在打臉嗎？
這世間，誰都可以說李樸是惡魔，唯獨有兩個人不可以，因為他們沒有資格。
“厲害，我許久不與人交談，如今聽到這一席話，彷彿回到了年輕的時代，沒有力量的我，也喜歡跟人將道理。”青衣男子讚許。
“現在呢？”李樸又望向他：“有了力量又如何？無敵又如何？千百萬年以後的歲月，只剩下你自己，孤獨，寂寞，一個人的天空，一個人的世界。”
老人不作聲，孩童也很安靜。
兩位無敵的仙帝也沉默了下來，他們太久沒有說話了，早已遺忘了‘道’與‘理’，也遺忘了闡述之法。
如今，聽到李樸言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去反駁。
孤獨，寂寞，一個人的天空，一個人的世界..那是他們才應該說的，因為他們時時刻刻在承受。
兩人是友，也是敵..他們想過生死大戰，卻害怕另一方死亡，從此以後只剩下自己。
那便是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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