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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楚老鬼的字寫的還是不錯的。
和人的粗狂大不相同。
簽完了字，摁了手印，一切就都生效了。
我把一式兩份的合同收起來，裝進口袋裡。
滿意的，從煙盒裡掏出了一支菸給楚老鬼。
“口糧煙，不如你平日裡抽的煙金貴，但是，現在也就這個了，算是送你一程。”
楚老鬼緩緩站起身來，閉上眼睛，在我的火機關照下，點上了我的十渠。
“這煙，真特麼嗆！”
楚老鬼罵了一句。
但是，他還是一口都沒捨得丟，狠狠地全部抽了進去。
一直煙抽完。
“該上路了，鬼爺!”
我指了指視窗：“體面點，於你於我，都好。”
他顯然也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探頭從窗戶往下面看了看，這是二十九層，將近一百米的高度，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隻老鼠，掉下去也是粉身碎骨的結局，所以，幾乎不用抱有任何幻想和奢望。
臨走之前，楚老鬼扭頭看著我：“秦飛，我死了後，你一定要保護我妻女的安全，否則， 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可別……”
我擺手：“這種事兒，只能是各憑良心，我只能說，我承諾過的肯定會說到做到。至於，做鬼都不放過別人的屁話，也就自己過過嘴癮罷了。要是人真能當厲鬼，你這麼多年，死在你手上的人還少嗎？”
“哈哈，哈哈啊……”
楚老鬼最後笑了笑，臨走之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而後，猛然間一腳飛起！
整個人從黑暗中，直接消失！
彷彿視窗，是一隻黑暗巨獸！
張開血盆大口之後，看不見獠牙，就已經把人給吞沒了……
此刻是夜裡凌晨一點鐘。
樓下死了人的事兒不會被發現太快。
我敲了敲衛生間的門，示意那個女人出來。
她雖然躲在衛生間不敢出來，但是，外面的一切，她必然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臉上都毫無血色了。
原本嬌滴滴的小模樣，一臉風塵氣息和紅塵感覺的人，嚇得就跟一張白紙一樣……
“ 大，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別殺我……”
“我不想死，我想活著啊……”
“求您……”
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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