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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湧進她的頭顱，讓她理智全失。
她驟然起身，衝進內殿，猛地撩開那簾子——
接著，愣住。
李承赫已換了一身衣衫。
長髮也已盤好。
端然坐在那椅子上，眸光冷厲。
剛才的虛浮和脫力消失殆盡。
他的身旁，兩個宮女軟軟倒地，生死未知。
他看謝綰的眼神，似剝皮一般，從上而下，凌遲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你很好。”
他唇角扯過蒼冷的笑意。
“早知道那酒裡有毒是嗎?”
“還能這麼看著孤飲下去？”
“怎麼，便巴不得孤中了春藥嗎？”
謝綰渾身汗毛直立，心頭瘋狂預警。
他沒喝。
他裝的！
轉身就要溜，下一刻，裙角被李承赫踩住。
他一把將她扯到懷中，手指冰冷地掐著她的下巴，看著那熟悉至極又陌生無比的臉，冷笑。
“怎麼進來了，是怕孤中了春藥之後，只恩賜她們，不寵幸你嗎？”
謝綰拼命搖頭，不敢看他欲要噴火的雙眸。
總覺得，他比剛才佯裝中了春藥還可怕……
李承赫冰涼的手指，溫柔的撫著她的臉，碾在她的唇上，眸中盡是戾氣。
“既然你想，那孤當然要做個好人滿足你。”
“不然你千里迢迢跑來京城，潛進孤太子府中，又這麼清清白白的回去，豈不是枉付了這一番折騰？”
他唇壓下來，帶著冰冷的氣息。
“說吧，你是想要侍妾之位，還是想當側妃，或者說……你看上了凌家的太子妃？”
“你儘管提，只要你表現好，孤什麼都可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