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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柳小娘今日格外美豔。”
溪孃的直言不諱讓她用扇子捂了嘴笑了兩聲，知道溪娘還未破身，她扇了扇風打趣道：“沈小娘也會有這般早晨的。”
也許在夢裡不醒來，就會有這樣的早晨，溪娘心裡忽然有了這般荒謬的念頭。
到底是怕被溪娘過了病氣，說了幾句話後就匆匆走了。
景循一早強打著精神去了吏部，在路上遇著了漢中府淳蘭縣令魏思源，當初在國子監時並不熟悉，可眼下既是同期又一同去吏部評述，竟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意思。
“景兄弟有令尊與景尚書幫襯著，今日定然是不成問題的。”魏思源羨慕道。
景循雖貼著尚書府的光環行走，卻總不願別人說他借了這道光，因此臉色暗了暗道：“昨日剛回，暫時還未與家父和景尚書打照面。”
“哎喲，那真是可惜了。”魏思源替他扼腕，又悄悄附耳道：“不過景兄弟定然是不成問題的，倒是愚兄這次有些懸。”
魏思源父親魏傮原是禮部侍郎，玉京的三品官職自然也算得權貴，可因多年考核平庸如今被新政一旨丟去了江西布政司做從二品藩臺，明升暗降惹得她母親連連落淚。
“思源兄不必憂心，你在漢中是做了實打實的功績，就說這次桃花汛無一人傷亡……”景循聲音漸漸埋沒，桃花汛的功勞實際上也是因為景翊的雷霆手腕。
魏思源倒是不介意，笑道：“愚兄也是借了景尚書的光。”
整整一日的評述出來景循已是頭暈眼花，雖說昨日景翊已經聽了一遍他的論策，可今日他的狀態實在是差，明明是倒背如流的句子偏偏出了幾個磕絆。
魏思源出來時就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問道：“景兄弟答得如何？”
見景循搖頭不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也沒答好，不過是一次評述還能丟官貶職不成，不如我帶景兄弟去個好地方快活如何？”
景循這才緩過來，再差不過是繼續在巒平做縣令罷了，三叔在朝中如日中天，他回玉京不過早晚的事。本想回去休息又因拂不去面子，點了頭跟著魏思源走了。
青松在戶部的倒座門裡休息，透過小軒窗看著外面的情況，見景循跟著魏思源這才放下心來去找景翊回稟。
“成了？”景翊見他進來，沉聲道。
青松臉上還留著笑意：“成了！大少爺……”
話還未出口就見景翊眸色透著涼意，生生將他的話憋進了肚子裡，忙退到一旁小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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