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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
他擔心她搗亂，之前是裝虛弱，不過此時的聲音裡帶著一抹低啞，“真傷的不嚴重，孤讓太子妃過來，是有其他事情。”
寧黛雪又不能真的霸王硬上弓，畢竟太子病著還受著傷，她有點遺憾地後退半步，坐在了榻邊的矮凳上。
“殿下請吩咐。”
顧清越看著她那乖順的模樣，微微頷首，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頸，就好像是願意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敵人一樣放心。
可事實上，眼前這個小太子妃可能並不如看起來那般對他信任，依賴。
其實她一直都在他眼前做戲。
顧清越心中有點堵，但也沒有戳破，他低聲道：“有人要殺孤，還沒有抓到幕後真兇，需要太子妃同孤做一場戲。”
寧黛雪表情不變，依舊虔誠，“好，殿下要臣妾如何配合？”
顧清越：“孤要裝出重傷的樣子，這段時間東宮恐會亂，需要太子妃暫時穩住東宮，必要的時候還要在人前裝出很擔憂的模樣，這些對於太子妃，不難吧？”
寧黛雪看出他眼底的試探，乖巧端慧地點了點頭，“臣妾肯定會努力去做的，殿下還有其他吩咐嗎？”
顧清越已經閉上眼，捻起佛珠，“今晚留在這裡，明天天一亮，從門踏出去開始，就要開始演了。”
寧黛雪眉角動了一下，藏在廣袖中的手，稍微緊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抹紅暈嬌羞。
“真，真的要住在這裡嗎？”
“是。”顧清越沒有睜開眼，整個人靠在那，呼吸都很輕，真的好像下一刻就會撒手人寰了似的。
“那臣妾讓暮歲把臣妾的衣裳送來，還有，”寧黛雪收回臉上的嬌羞，老老實實地把母親跟父親要和離的事情一說。
她試探道：“殿下，這件事情，會不會對您有什麼影響？”
顧清越撩起眼皮，“對孤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你可能影響很大。如果到了萬不得已，孤只能夠再娶個太子妃了。”
意料之中。
寧黛雪沉默地點了點頭。
顧清越卻來了興致，“怎麼，你都不擔心丟掉這個太子妃之位嗎？在孤看來，你應該很喜歡這個位置。”
“其實我很喜歡殿下，只不過……我更想要為阿孃伸張正義，她是我這輩子最珍重的人。”
丟開那些虛偽的謙稱，顧清越發現對方眼神中的認真，突然就明白過來，這句話怕不是認真的？
所以，她是真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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