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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我吐完，就聽到悽悽慘慘的聲音從靈堂裡傳來。
“跟緊我，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這厲鬼的怨氣太重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用他說，我急忙靠了過去。
張龍虎低頭瞥了我一眼：“我讓你靠近，沒讓你抱我胳膊！”
我臉一紅，低聲說我害怕的時候都這麼抱著我媽。
“我不是你媽。”張龍虎毫不留情的把胳膊抽走。
我又急忙扯住他的衣服下襬，死死地貼著他，打量著四周。
院子裡不少樹木都爬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渣子。
頭頂上豔陽高照，穿著短袖都感覺熱，可屋子裡的溫度卻有零下好幾度，和屋子外劃分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當我們來到靈堂時，發現李凡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嫁衣坐在靈位前，背對著我們翹著蘭花指在梳頭。
他梳的很用力，好像察覺不到痛，木梳子上全都是血，花白的頭髮也被鮮血染紅了。
一邊梳頭，一邊用尖銳的聲音在唱：“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
可能是察覺到我們站在身後，李凡猛地轉過頭。
那張臉畫的慘白慘白的，嘴巴上還塗著大紅色的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