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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進退不得。
隱晦的侵略感將尤黎籠罩在下，讓他呼吸有困難，金屬的堅硬感總讓他誤為自己的臉似乎殘留著那一瞬的觸碰感。
04依舊在看他，“沒什要和我說的嗎？”
他的面前是和他相似的面孔，但殘留的金屬面卻並不讓人分不清，平常敏銳冷漠的眼神，在此時此刻定定看著尤黎。
一步一步
地逼近，再遊刃有餘地追問。
尤黎下意識偏過臉，手心很緊張地撐在身的實驗臺上，他的大腦有一種暈脹感，過了很久很久才發現是因為他的心跳在加速。
說都有過不了頭腦，“什……什說的？”
04一字一句，“我們幾天都見不了面。”
尤黎嘴笨似的，“能見面的，能的，你的身體不是在我身邊。”
04道，“我不無緣無故過來，耗能。”
尤黎快要束手無措了，“那，那怎辦，上次我給你撿的電池用完了嗎？那我再給你撿好不好？我給你撿好多好多。”
04評價，“不怎樣。”
尤黎說了大半天，就是不敢抬起來看人一眼，結巴似的，“噢，那我，我想其他辦法。”
04言簡意賅，“我不需要。”
尤黎的呼吸悶在口罩裡，快透不過氣，被人逼得太緊，只暈頭轉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眼瞼都被逼溼了，“那你……你要什，我能幫上忙的。”
04卻只是低眼看著他，不曾出聲。
尤黎快被這種悶墜感弄得想躲起來，但他走不了也跑不了，只能硬生生地站在人的視線下，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納入對方的眼中。
他大腦一片空白，靈光一閃。
尤黎乾巴巴地問，“那你怎樣才過來？我受到傷害了過來嗎？”
04說，“在你受到傷害之前，我到。”
尤黎完全是下意識地問，“那……那我想你了，你來嗎？”
04眼底浮現出一層笑意，漫不心地問，“這是該對朋友問的問題嗎？”
尤黎指心一瞬蜷縮在一起，臉瞬間燙起來，他沒來得及說什，驟然放大了瞳孔，眼睜睜看著面前的人俯下身，隔著口罩吻上他。
對方低沉的嗓音近在他的耳畔，“。”
尤黎的眼前是放大的金屬面，他怔怔的，呼吸一瞬滯停，耳膜處卻彷彿響著什愈發響的聲音，震耳欲聾。
一砰快過一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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