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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其實也並不是不可饒恕。
你看，現在回來了，他一直在幫她，其實他沒有那麼狠心，倘若顏傾如早給他打電話，懷孕的時候，或者她爺爺生病的時候，他或許早就回來了，可他對那些一無所知。
“你現在想聊這個話題？”顏傾如側頭看他。
陸墨塵垂眸，氣息再次貼近她的脖頸處，然後若有似無在脖間吻了好幾下，再開口時，氣息重了幾分，“其實，我們過得下去的，是吧？”
“其實我們不管面對什麼人，他們看到我們在一起就行了，也沒人真的要求看我們的結婚證，是吧？”
顏傾如低聲反問。
陸墨塵身子僵了僵，愣了好幾秒，然後才緩緩放開她，後退了一步。
隔開了距離，顏傾如捂著胸口終於可以轉了身，她直面陸墨塵，然後一字一頓開口，“要不，我們明天就把婚離了？”
陸墨塵說過的，他同意，所以，只要顏傾如真的開口就行。
陸墨塵的臉色有點難看。
沉默著難看。
“你沒錯，我也沒錯啊，但，這三年我獨自面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所以，結果是必然。”
顏傾如看著陸墨塵，倒是大方了，直接甩了甩衣服，當著他的面就套進了脖子裡，給穿好了。
陸墨塵一直沒說話。
之前他們那麼遙遠的距離，是夫妻，現在，他們又睡了，但，顏傾如反而堅持離婚。
睡一覺可以讓他們綁捆在一起，成為夫妻，再睡一覺，可以讓他們徹底又解綁，成為路人。
陸墨塵有點不懂這個邏輯，但是，這個邏輯好像又並沒有什麼錯。
反正顏傾如的想法，他無法反駁。
“我還是可以陪你演戲，但是，那本證件太重了，讓我覺得累。”
顏傾如笑了笑，笑得釋然。
退一萬步來說，倘若他們兩個沒有關係，都是單身，她還真不糾結跟陸墨塵睡了，睡了就睡了，都是單身年輕人，再正常不過，甚至心情好，還能再多睡幾次。
可他們是夫妻，而且是關係那樣不正常的夫妻，這一睡，反而讓人有壓力。
“陸總？”顏傾如看著他，又開了口，眼底是詢問的目光，詢問他對她剛才說的話如何反饋。
其實，離婚了，還能演戲，也還能住一起，甚至她往後還願意陪他回家來看父母。
有沒有那本證，不會改變現在的任何，只要陸墨塵還願意繼續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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