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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懶得起來倒水喝而已……”
“還要嗎？再給你倒一杯？”陸墨塵開口，目光垂下，能看到床上的筆記本里有不少人名和聯絡方式，聯絡方式的後面還有備註，大概是跟這個人之間的關係或者曾經的合作。
這是顏爺爺留下的，應該就是刻意留給顏傾如的。
他不知道顏傾如是不是真的能成長到獨當一面，但他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本想讓她後半輩子無憂無慮，哪曾想到最後，是那麼一個慘烈結果，資金缺口越來越大。
似乎感覺到了陸墨塵望向筆記本的目光，顏傾如趕緊合上了。
她抬眸，若無其事的笑，“不是說，再來一杯？”
“好，我去倒”，陸墨塵點頭。
轉身的時候，心裡的感覺說不太上來，不好形容，但是他能很清晰的意識到，顏傾如只是需要錢，所以不放過他給的機會和幫助，但顏傾如並不是真的信任他。
顏傾如時不時煞風景的那些話，證明她心裡還是記恨的，可她還是對他笑臉相迎，或許只是因為，跟恨相比，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墨塵又倒來了一杯水，這次遞給她的時候，直接在床邊坐下了。
“謝謝啊”，再一次接過水的時候，顏傾如又道了謝。
“打算熬通宵？”陸墨塵笑，看著她。
“一會就睡”，顏傾如笑，又一口氣將水喝了，然後直接將杯子放在了床頭櫃上。
氣氛突然陷入了沉默裡。
好一會，顏傾如才邊將床上的資料一張張疊好，然後邊理著資料邊開口，“其實你說宋叔的事，我心裡有數，不需要你提醒我。”
陸墨塵看著她，心裡湧上了一股難言的心酸。
顏傾如說她心裡有數，這一句話一點沒有讓陸墨塵感覺到得意和被認同，他一點也沒有那種，你看，我就說了吧，他不值得信任的心情。
他此刻感受到的，是濃濃的悲哀和絕望，為顏傾如。
如果顏傾如相信宋朝時，可能在陸墨塵看來很愚蠢，可至少顏傾如的內心裡不會那麼絕望，至少她還能真心的覺得自己還有依靠，還有人在不計後果的幫著她。
可顏傾如說，她心裡有數。
也就是說，她心裡有數，她心裡早就有數，她明白自己是一個人，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她知道自己的身後是孤立無援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知道有多少人，哪怕是熟人在利益面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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