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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陷入了回憶。但普英的氣息卻越來越強大。他踏著碧波，繼續向河心方向走去。“當日你也在吧，你怎麼下得去手，她也是你的女人！”河裡那沙啞的聲音氣急敗壞。
突然間，一陣風吹來，風中夾雜著人聲議論：“就是他，他不光做了那等醜事，還染上手足的血。”
“十惡不赦！”
“敗類！”
“淫君！”
普英的雙眼閃過一絲殺意，忍受這些並不屬於他的指責。“哈哈哈哈哈…你以為你可以離開朕，你離不了得，朕即是天命，這就是你的宿命。”河裡發出瞭如獅吼般的咆哮，聲音震撼著周圍的空氣，音波激盪著河水蕩起漣漪。那些被風吹來的議論聲立刻安靜下來，被河裡的那位氣勢壓制住了。
許久，似乎是從對岸起了風，這陣風從遠方帶來了飄渺的聲音：“阿摩，阿摩…”這聲音帶著無盡的悲傷，穿越了時空，直擊普英的內心。這是來自手足血脈的哀歌，絕望的呼喊充滿了痛苦和無奈。作為那段歷史的親歷者和見證人，普英心中一驚，這聲音太過於熟悉了，脫口而出：“現地伐？兄長？”隨即他明白自己到底還是中了對方的計策，這片刻的慌亂，使他前功盡棄，他迅速的調整內力氣息，努力穩住身體的平衡。但還是有血從他的鼻孔和耳道流了出來。
這時，河面上湧出許多模糊的人影，他們一起向普英躬身施禮道：“真人，多有得罪，請回吧。”
鐺鐺鐺！清脆的鈴聲連續響起，這鈴聲彷彿有種魔力，將普英從神遊中喚醒。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然站在河灘邊,並沒有走出半步。而高澄，正站在他身後的岸上，用力地搖著銅鈴。
普英轉過頭，深深地看了高澄一眼，似乎想要看穿他內心深處的想法。普英意味深長地問道：“高澄，你可知我為何讓你為我護法？”
高澄搖了搖頭，誠實地答道：“小侄不知，英伯請明示。”話雖這麼說，高澄心裡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自己和普英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聯絡。普英剛才在高澄面前毫無保留和防備，這無疑表明了他對自己的信任。只是這信任也有邊界，比如普英傳授高澄法術本領，卻堅決不讓他喊自己師父，甚至都到了喊了就翻臉的程度。按普英的說法，高澄五行克師，拜誰誰涼。故此二人只以伯侄相稱。
普英點了點頭，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看著河水說：“我走過的路，你以後也要走一遍。”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落寞。
“走向對岸嗎”高澄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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