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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貼在她的耳畔，低聲呢喃：“歡喜，你再用力一點，不用怕，很乾脆的。”
洛歡喜的手都在顫抖，溫熱的血順著刀把留到她的指尖，讓人心生暖意。
他真的瘋了，自己也瘋了！
她咬牙，可是還是下不了手。
顧棄抬頭對她笑了笑，握住她的手用力，好像刺入的不是他的身體：“這個世界上，除了死神，只有你有資格殺我。”
洛歡喜的手都在顫抖，在千鈞一髮之際，猛地甩開手，狼狽地轉身。為什麼下不了手！明知道顧棄是不共戴天！
顧棄突然笑出聲來，從身後抱住他：“我就知道你捨不得。”
洛歡喜迅速收拾好情緒：“我只是不想弄髒自己的手。”
她久久都聽不到答案，再次回頭的時候，顧棄已經暈在了她的肩膀上，臉色蒼白，像是要死掉一樣。
洛歡喜心中一慌，手忙腳亂地扶著顧棄到床上，喊來了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嚇得眼鏡都掉在地上了，手忙腳亂地幫顧棄止血：“夫人你這是怎麼回事？顧先生經歷過大手術，又給你捐了那麼多血，身體還虛弱得很！你這是幹嘛啊？”
“他給我捐血？”洛歡喜怔怔地開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醫生檢視了一下顧棄的傷口，總算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太深。夫人你上次從樓上跳下來，我們顧先生可是不要命地給你輸血，才把你保下來的。”
洛歡喜怔怔地看著病床上的人，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眉眼，眼淚就掉了下來，顧棄顧棄，他們錯過了太多了，她沒有辦法原諒他。
醫生大概是過來人，瞥了一眼，忍不住操著不純熟的中文，語重心長地勸慰：“顧太太，我跟顧先生很久了，他在法國被人追殺還是躲在我家才活下來的。這五年來，我一直都負責顧先生的健康。他是一個很溫和內斂的人，就是是法國情詩裡走出來的憂鬱王子，讓人看一眼就很難忘記。法國有很多漂亮的姑娘跟他示好，他卻從來都不答應，我常常看著詩集發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想他在中國的繆斯女神了。後來，他查出肝硬化，他決定回中國，我終於見到了他想念的人，就是你。顧先生是一個文藝的人，很少有商人跟他一樣具有才華，他經常畫畫，畫上除了他媽媽，就是你。所以我第一眼看到，就知道是你。”
洛歡喜不想聽，可是那胖胖的醫生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樣：“後來我才知道你是他的大嫂，我想他要娶到你一定廢了好大的力氣。我很少看到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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