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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的,不該枉受懲罰……」
青奴趕來時,大雪紛揚,所見便是那樣一幅場景。
百姓自覺分站兩道,血跡由中一路蜿蜒,長空之下,身穿鮮紅官服的馮敏之,一邊背緊孟靈脩,一邊同群情激昂的眾人辯駁著——
「本官沒有受人脅迫,字字句句發自肺腑……」
「是,王爺行徑是荒誕,卻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並非一路人?浩浩皇土,誰規定的路?」
聲聲嘶啞迴盪在長空下,風雪撲面,青奴眼眶一熱,再顧不上許多,奔上前,撐開了懷裡的傘。
馮敏之扭頭望向淚光閃爍的少年,微眯了眼,「你來了。」
相視一笑,嫌隙盡泯,一切不言而喻。
遮住頭頂一片天的傘下,三人無聲默契,於風雪中同進退。
孟靈脩直到這時,終於將頭埋了下去,似笑似嘆,「你這又是……何苦呢?」
馮敏之身子一頓,唇角微揚,清朗的眉目一如兩年前皇宮初遇。
「王爺救過敏之一命,這回又因敏之而累,咱們,咱們……就當扯平了。」
孟靈脩愣了愣,搖頭低笑,許久,風中飄出一句——
「本王和馮少卿……可扯不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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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孟靈脩告訴馮敏之,百官的彈劾不算什麼,他那皇帝侄兒真正震怒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一番對話。
「請陛下收回賜婚,臣早有心儀之人。」
「誰?」
「大理寺少卿,馮敏之。」
說這話時,王府里正在籌備一場大婚,孟靈脩站在紅彤彤的喜字下,笑嘻嘻地拉起馮敏之的手放在心口上。
「所以,敏之,你來搶婚吧,只要你來,本王就跟你走。」
馮敏之抽回手,低頭悶悶道:「臣不會去做這種事的。」
他曾同她說過,可以幫她假死,重複女兒身。可她不願意,她自覺於情上已辜負蘇景言,再不願於信仰上負他。她要一世為官,替他將那份清明理想延續下去。
可孟靈脩卻依舊不管不顧,如今佈置的喜堂下,他湊近她,似玩笑,似認真,「若你不來,便只能看著本王自裁於新房了。」
心頭一緊,她霍然抬首,「王爺不要這麼幼稚了,行不行?」
「不行,本王高興,本王任性,本王就要和馮少卿在一起!」
紅燭搖曳下,四目相對,孟靈脩再次拉起馮敏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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