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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恨他，她只是心軟，恨不起來。她還有點善良，也不知道是不是愚善，不然她又怎麼會總是吃苦。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一旦幫了她，就會有其他學生，背後會講我的閒話嗎？”她盯著他，“會有學生，會覺得我不配為師，沒有師德。”
宋安念站在這個位置上，就不想讓學生失望，她不會做對不起這份職業的事情。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有我的原則，真沒辦法幫你。”
祁昇點點頭，沒勉強她：“行。”
他應該很忙，學校是個人流非常大的地方，便利店那邊他估計沒辦法走開很久，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宋安念盯著他的背影，估計他身上那件短袖的價格應該不超過五十塊。
兩分鐘以後，宋安念去了停車場。
她過著跟往常一樣的生活，回家吃完飯，在房間裡看了下最近學校的活動安排，就去給顧澤元打電話了。
學校當然不準帶手機，但顧澤元保證只在跟她打電話的時候用，宋安念也只好由著他去了。
臨近高考，他的狀態不太好，畢竟是關乎一輩子的大事，顧澤元也有點緊張，每天睜眼閉眼都在擔心：“念念姐，你說我要是考砸了怎麼辦？”
宋安念平靜說：“沒事，大不了去搬磚。”
顧澤元不太認可：“問題是我這麼細皮嫩肉，工地不一定要我。”
宋安念莞爾：“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別擔心好好考就行，你最近這狀態考個大專沒問題的。今天在學校有發生什麼沒有？”
顧澤元每天說的也就是吃吃喝喝的事情，至於今天又有女生寫情書給他，他隻字不提。
他行情很好，情書這玩意兒平均每個星期就能收到一封，但他一次都沒跟宋安念說過。
“那你覺得，我報哪個學校好？”
“到時候看成績再說吧。”
顧澤元頓一頓，說：“你說我考a大怎麼樣？”
宋安念皺起眉。
“你是不是覺得不可能？”顧澤元說，“可是祁昇當時成績不是跟我八斤八兩麼，他都能考上985，a大就是個雙非。”
祁昇雖然不是讀書那塊料，但是那一年很拼，宋安念偶爾一兩點回家，他房間的燈也還是亮著，而早上五點多就在家門口早讀了。宋安念跟他認識歸認識，不過那會兒還不算熟，只從身邊的人嘴裡聽到過，他是個紈絝子弟，憑藉著一張俊俏的臉，在圈子裡吃得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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