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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絮看著全程細緻耐心陪伴孩子的裴宴深，“……她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先天的，就是後天有人虐待她。”
裴宴深淡聲：“沒有。”
桑晚絮覺得他不信自己，想要用自己幼年的經歷作為佐證，可唇瓣動了動，她又將話語嚥了下去。
她不喜歡揭開傷口反覆去檢視的行為。
“有。”桑晚絮輕聲堅持。
裴宴深給病床上的小丫頭重新換了個退熱貼，“她小時候被綁架過，後遺症。”
桑晚絮頓了頓，綁架的確會造成孩子有心理問題，但她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而且她覺得這個人可能是……
“李雅若她有沒有……”
“嗡嗡嗡。”
裴宴深的工作電話響起，他站起身，“看著依依的手別鼓包。”
話落，他就把裴依交給桑晚絮，徑直走到了病房外。
裴依乖乖躺在床上，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的望著她，喊：“桑晚絮……”
桑晚絮坐到床邊，“叫姐姐。”
裴依搖頭，還是叫她桑晚絮。
桑晚絮頓了頓，“……依依，你是怎麼認識我的？那天你找我吃早餐的時候，你好像就……認識我？”
裴依點頭：“認識。”
桑晚絮：“怎麼認識的？”
裴依想了想，“照片。”
桑晚絮凝眸：“什麼照片？”
裴依：“爸爸，有照片。”
裴宴深留著的照片？
桑晚絮呼吸凝滯了好幾秒，五年前，她的確很喜歡拍攝……裴宴深在床上的照片。
有他紅著耳根仰面躺在床上，捏著她坐立腰肢的照片。
有他被捆綁胸膛，汗液順著優美肌肉線條滾落的照片。
也有他戴著動物耳朵，又羞又惱，發狠要弄她的照片……
照片有很多，卻沒有一張能見人的。
不，不是那些照片。
桑晚絮拍攝的那些照片，都是隻有裴宴深，她從沒露過臉。
想到這裡，桑晚絮鬆了一口氣：“什麼樣的照片？”
裴依指著她。
桑晚絮頓了頓，試探性的詢問：“……我一個人的照片？”
裴依聽話的點頭。
桑晚絮得到了肯定回答，心情萬般複雜，視線對上了走進來的裴宴深。
盛夏窗外蟬鳴不絕，病房內卻像是被按了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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