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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有幾分狼狽落跑的意思。
謝盈搭上丫鬟玉臺的手,自說自話道:“我在那畫卷上看到了個‘秦’字,莫非那畫卷上,是秦家的小姐?”
玉臺搭腔道:“秦家長房的嫡小姐秦榆,確實也到了嫁人的年紀。她雖不如賀夫人貌美,卻也是名聲頗好。”頓了頓,玉臺犯難道,“可是,照理說,相爺他應當不喜秦家人才是。”
——秦家人拒婚那一茬事,讓謝均和太子鬧了好大一場。太子那脾氣,可是極難對付的;謝均費了好大力氣,才讓太子平息怒氣,將這事兒拋之腦後。
“我從前也不喜歡秦家人。但見過賀夫人後,倒覺得秦家人也許可以交往一二。”因著周嫻將要遠嫁,謝盈的心情甚好,“最重要的是,我真是好奇極了:能讓阿均開竅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國色天香?”
“王妃娘娘,不如寫封信問問賀夫人吧?”玉臺提議,“她是秦家的女兒,應當熟悉自己的堂姐妹。”
“說得對。”謝盈頷首,道,“回王府去罷。先把周嫻的好事告訴王爺;過幾天,再給賀夫人寫封小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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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幾日,賀府。
天已徹底冷了下來,秋風整日咋咋呼呼的,吹得窗紙鼓鼓囊囊。門前垂了厚實的水草花簾子,任是再大的風也吹不進暖堂堂的屋子;秦檀的衣裳厚了一層,但身量卻依舊妖嬈有致,絲毫不為漸笨的衣物所苦。
剛入夜,飛雁居里上了燈,秦檀坐在燭前,讓紅蓮給自己的指甲染上細膩的紅色。鳳仙花瓣碾磨所成的染汁,顏色丹紅正麗,恰好襯她皎白膚色。
桌上堆了好些糕點果品,是老夫人那邊的丫鬟秋香送來的。這幾日,秋香跑的格外勤快,一日三四趟、四五趟地來飛雁居,叫人幾要不知道她到底是飛雁居的人,還是寶寧堂的人了。
忽而一陣冷風吹來,原是青桑從外頭回來了,將簾子打了起來。
“怎麼樣?”秦檀沒抬頭,繼續盯著指甲,“我叫你盯著的人,你可看到了?”
青桑鼓鼓嘴,走到秦檀身邊,輕聲道,“二夫人房裡的絲蘿方才出了下人住的地兒,打著燈出去了。夫人,您叫我瞧著絲蘿那丫頭做什麼呀?那絲蘿心比天高,沒人願意和她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