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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然揉著自己被拍麻的手:“估計是昨天跟人打架了心裡不痛快吧。”
“樓遠。”付之予又叫了一聲。
這一次樓遠聽清了他的聲音,把目光從覃然的手挪到了付之予的臉上。
他看了幾秒,再次掙扎著要坐起來。
旁邊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攔他,還以為他又要栽倒在桌子上,沒想到這回樓遠坐穩了,揚著頭說話聲音有些悶:“付之予。”
“嗯。”付之予的手仍然虛虛懸在他的肩膀上,“能起來嗎?”
樓遠處理著這句話的資訊內容,在大腦轉譯一下,最後點點頭:“能。”
“能?你能個屁!”覃然罵道。
樓遠看著遞到眼前的手,借力站了起來,腳下卻不太穩當,又被人一把扶住。
付之予站在桌子與沙發之間,沒有向後退的餘地,樓遠大半身子都靠在他的肩膀上,讓他的手一時間找不到落點。
但樓遠沒有繼續讓人扶的意思,他站穩後腦子又暈了幾秒,緩過勁兒後開始自顧自向外走。
幾個人立馬又追了上來,像捧著心肝寶貝一樣:“你要是摔下去了就該進醫院了!”
樓遠壓根聽不見,走出幾步被人橫腰擋了一下,低頭才看清是付之予的胳膊。
付之予攬著他,轉頭對覃然幾人說:“我帶他回去了,你們繼續玩吧。”
“帶他……”覃然撓撓腦袋,“回哪?”
“我家。”付之予說。
酒吧裡充斥著濃郁的酒味,氣味雜亂無章,混在一起堵得鼻腔發悶。
推門出去迎面便是晚風,吹散了些攪得人胃口不適的酒氣,涼風輕柔地貼著面板而過,四月的夜晚是最舒適的天氣。
付之予四下沒找到椅子,只好扶著樓遠靠在路燈邊。
“想不想吐?”付之予問。
樓遠說:“不。”
聲音比剛剛聽起來要清明些,大概是新鮮空氣的湧入叫人清醒幾分。
計程車繞了五六分鐘才到,從酒吧街到長竹社群有半個小時的車程,車子從快速路劃過,顛簸間樓遠坐不穩,總在向一旁倒。
付之予把他扶正幾次後也不再管,隨便他靠在自己肩上。
車子裡放著低沉舒緩的音樂,車程過了小一半,樓遠忽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