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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就見眼下暖黃的燭火。
“多謝林府醫。”
“沈小娘客氣了。”林之和低頭看著手上的燈籠柄，從尾端到柄頭不過五尺的長度，他始終未多走半寸：“沈小娘身子的確弱，約莫是憂思過重的緣故。”
憂思過重，這四個字讓溪娘低頭不語。林之和卻以為他是因為身邊丫鬟死去的緣故，勸解道：“生死離別是世間常有之事，故去之人只要這世上還有人記掛著，就不算真的離去。”
溪娘腳步一頓，想起這話除夕那夜景翊在佛堂與她說過。
五尺的距離突然越過，林之和忙往後退了一步，道：“夜深了，小娘看路小心。”
林之和與溪娘穿過正院外的院子就不再同路，淺淺說了聲告辭就打著燈籠轉身離去，溪娘腳下的路又暗了些，她低著走得仔細，直到聽到景循的聲音。
“溪娘，身子可好些了？”
他放開柳月柔的手，轉身向溪娘走去，暗夜之中溪娘掠過景循看著他身後的那雙眼睛，太明亮了以至於其中的嫉妒無法掩飾。
這次溪娘任由景循摟著她的腰，眼眸收到眼下淡笑道：“妾想明日與大少爺一同去接少夫人……”
“那自然是好，你有心了。”景循道。
若是從前溪娘萬事以沈麗娘為先，定然會被景循嗤笑侮辱，可今日卻這般溫和應下。
柳月柔挽住景循另一隻手臂道：“郎君，妾也想去接少夫人。”
“你添什麼亂，好好在府中等著。”景循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