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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才輕鬆了些：“你還說，那些不都是你給我買回來？”
回憶年輕時，景老夫人指著陳嬤嬤笑：“我還忘了，是你先給我看的！”
主僕兩人說話笑鬧，佛堂誦經的溪娘卻覺得寒意陣陣，因青子衿說了景翊要結親的事，這幾日她心裡似堵住般，難以發洩。
書桌上還藏了景翊謄抄的金剛經，溪娘仔細看著每一個字，腦海裡浮現他提筆時的樣子，終究是紅了眼眶。
也許是佛堂寂靜，檀香也讓人易睡，她靠在椅背入夢。
可這夢裡的人，分明是剃度的佛子，是……覺善。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人，萬般滋味化作輕喚：“月娘？”
溪娘搖頭道：“我不是月娘，師父錯認了。”
她這才看清，覺善雖在眼前，可卻被一道無形的水牆，試著用手觸碰只覺得冰涼異常。
“你為何在水中？”溪娘不解道。
覺善看著溪娘，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到月娘的影子，可最後只是失措一笑：“水中寒冷，我要陪著月娘。”
水底一直迴盪著覺善的話：“生生世世，我都不願再放手了。”
樑上的麻雀嘰喳將溪娘從夢中喚醒，冷風拂面，她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落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