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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巴掌，“是我的錯，是我沒能護住你們母女。”
“打疼了吧。”
桑自山拳拳一片愛女之心的想要去撫摸桑晚絮被打紅的臉，卻被桑晚絮避開。
桑晚絮眼眸低垂：“我先走了。”
周政南跟上來想陪她，被桑晚絮拒絕，“別跟著我。”
醫院走廊，同桑晚絮擦肩的病人、醫護人員，都能清晰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
桑晚絮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過得多了，隨意找了個長椅坐下。
發燒的裴依小臉帶著不正常的紅趴在裴宴深肩上，懨懨的眸子在看到垂頭坐在那裡的桑晚絮時，眼睛亮了亮。
她拽住裴宴深的胳膊，小手指向桑晚絮的方向。
裴宴深腳步頓住，黑漆漆的目光落在桑晚絮紅腫的臉上，狹長眸子眯了眯。
裴依從裴宴深懷裡掙脫，穿著公主鞋的小腳“噠噠噠”跑向桑晚絮。
小丫頭不知道怎麼吸引垂頭的桑晚絮的注意，伸出小手去摸桑晚絮的手。
被碰觸的桑晚絮下意識將手收回，對上因為她抽手而不知所措的裴依，“是你啊。”
裴依捂著自己的小臉，癟了癟小嘴：“痛。”
桑晚絮以為她牙疼，去看她的小臉時，裴依伸出手輕輕撫摸桑晚絮捱了巴掌紅腫起來的側臉。
桑晚絮這才後知後覺，她說的“痛”是自己：“……不疼。”
“嘶——”
醫用冰袋被按在她的臉上，桑晚絮猛然倒吸一口涼氣，眼淚不受控制的充盈眼眶。
裴宴深下頜緊繃，按著冰袋的手細微蜷縮，沉聲：“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