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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打趣：“阿北，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昨晚……也沒有能養精蓄銳？”
他這般說，自然不少人都以為裴宴深跟李雅若昨夜激戰、恩愛有加。
對李雅若的態度也更加和緩。
桑晚絮方才還是話題的中心，此刻已經被擠出交流圈。
她站在不遠處目光沉靜的看著被簇擁著觥籌交錯的男人。
昔年連香檳和雪碧都分不清楚的裴宴深，此刻已經是名利場上游刃有餘的北爺、裴總。
原來，五年後，他是成長為了這樣的模樣。
她站在那裡很久，看了他很久，試圖一點點將記憶裡的裴宴深跟眼前這位裴總慢慢融合。
最終以失敗告終。
“周政南你看，他跟以前像是兩個人了。”桑晚絮喃喃。
周政南遞給她一杯香檳，“他不會想要回憶起自己曾經貧窮困苦的那段時光，所以他不會再跟你聯絡。”
桑晚絮將酒杯遞到唇邊，“……我跟他住過廉價出租屋，一個月三百塊，你應該想象不出那個環境，一個大雜院裡，有剛出獄的、有收廢品的、有撿垃圾的住著八戶人，窗戶是打不開的，通風的只有一扇門。
一個屋子只有七八平方，放下一張床就沒什麼活動空間，夏天洗澡的時候是燒了熱水倒到盆裡用毛巾淋溼到身上，院子裡還只有一個水龍頭……”
周政南握緊手指，“那根本不是你該受的苦。”
“沒什麼應該不應該，我選擇了，就承擔過程和結果，可是他一直欠我一個答案，為什麼有一天他把我丟在那個破舊的出租屋裡，就走了。”
桑晚絮掀起眼眸，不期然對上裴宴深寡冷掃過來的目光。
彼時他們之間只隔著一個人。
桑晚絮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她唇瓣輕動，想要問個清楚。
裴宴深眸色深幽如萬年不變的古井，他緩步朝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