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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雲清看著蘇暖秋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唯獨捲毛還在咋呼：“本來我們都是狗，你來以後謝安寧就不是了。你是謝九延女朋友，那就是我們的朋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中午一起吃個飯？”
其實他是有點好奇，這倆是哪時候搞在一起的。
在謝狗這裡扒不出八卦，說不定在妹子這裡能扒出來呢。
謝九延問：“你中午方便嗎？”
捲毛才注意到蘇暖秋身上的白大褂，後知後覺：“你是派過來的醫生？”他瞅了眼胸牌，“安心醫院，這醫院很難進啊。”
蘇暖秋：“應該可以。”
中午運動會也不會進行，她最多不跟醫院的同事一起吃飯。
“那好，我來訂位置。”薜世安非常積極。
章雲清突然跟謝九延說：“我跟暖秋好久沒見了，想敘下舊，不介意女朋友借我幾分鐘吧？”
“怎麼會呢，我也有很多話跟你說呢！”蘇暖秋笑著說。
謝九延總覺得不太妙。
待幾個人走遠，蘇暖秋和章雲清臉上的假笑立馬掉了下來。
遠處是人聲鼎沸，青春熱血，她們倆這裡方圓十里都能感到冰渣子在冒出來。
“你為什麼沒跟他說？”章雲清問。
“說恨你吧，挺恨的。”蘇暖秋手插在白大褂兜裡，看著遠處，“同時我也挺可憐你的，籌謀那麼久終究一場空。”
蘇暖秋轉過頭看向她：“我不會跟謝九延說這件事。我不想在他以為我拋下他離開的這八年裡，連友情都蒙上一層算計。我說了他會恨你，而我連恨的情緒都不想他對你有。你們的友情會漸行漸遠，你與他曾經有過的所有回憶此後由我來填補。”
有時候恨也是一種情緒。
謝九延可能會厭惡章雲清，但蘇暖秋不想謝九延有這樣的負面情緒，尤其是對章雲清。
正如章雲清了解蘇暖秋一樣，蘇暖秋也瞭解章雲清。
章雲清會寧願謝九延恨她。
相比恨，她更怕的是無視。
章雲清笑了起來，“蘇暖秋，你這個人挺狠的。”
“過獎。”
長痛和短痛，蘇暖秋還是分得清的。
一日不說，這就像達摩克利斯之劍時刻懸在章雲清頭上，她要的就是這種鈍刀磨肉的痛。
中午的時候，薜世安他們先過去。
謝九延等蘇暖秋跟醫院同事說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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