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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開始找起。
第一排沒有。
第二排也沒有。
季一澤握緊話筒，眼底卻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他不抱希望地將視線掃射在第三排。
視線停在一個女生身上。
女生頭歪靠在沙發椅上，呼吸勻稱，鴨舌帽鴨舌帽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半個精緻白嫩的下巴。
雖然看不清正臉，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她是許霧。
季一澤從進場前就繃緊的肩背不自覺放鬆下來。
他就知道，許霧不可能不來他的路演。
尤其地點還在帝都。
但他還沒舒心多久，就敏銳感覺到許霧在臺下的狀態—— 她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從他上臺那一刻起，就用一雙充滿愛意和敬佩的眼神看他，而是在睡覺。
看這架勢，也不像是剛睡著的模樣。
季一澤瞬間就不高興了。
許霧什麼意思？
她看他主演的電影看睡著了？
他的電影有口皆碑，每一個劇本都是他精心挑選定下的。
今天這部電影還是懸疑題材，劇情跌宕起伏層層展開，從第一個鏡頭開始就用強情緒牢牢抓住觀眾的視線。
許霧居然在睡覺？
！
而且還當著他這個主演的面，睡得這麼香！
季一澤第一次從許霧身上感受到挫敗。
他有點心不在焉，整場活動視線頻頻看向許霧。
蘇芊芊坐在臺下悄悄跟他打招呼他也沒看到。
主持人全程控場。
轉眼到了挑選觀眾的提問環節。
他看季一澤頻頻看向一個方向，笑著說道：“看來我們一澤心裡已經有了提問的最佳人選。”
主持人上前幾步，抬手指向第三排正中間的位置。
“麻煩工作人員將話筒遞給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