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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好選擇了嗎？】小熊貓趴在司唸的肩頭打著哈欠。
司念看著周慕風離開的背影，只覺得小茅屋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這一次，我不做選擇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把令牌給出去，就不怕周慕風是下一個周奕初？】小熊貓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司唸了。
【我給他令牌只是還前世的兩次救命之恩。】司念看著心無掛礙，可事實上，他從未有一刻忘記過從前。【既然無法回應，至少不要欠人情。】
看著飯桌上那碟吃剩了的雞腿，司念又夾了一筷子，送入嘴中，“確實難吃。”
又吃了一塊，直到把那碟冷菜全都吃完，他才放下筷子，“只怕以後，吃不到了。”
次日凌晨，玄武門門前，校場上，周慕風穿戴著亮銀色的盔甲，腰上佩著一把絕世寶劍，騎上一匹棗紅色寶馬站在整裝待發的大軍前列，大喊一聲，“出發！”
兩側舉著軍旗的將士們浩浩蕩蕩地向前，匯聚成一條筆直的路。
天邊只一抹魚肚白，周慕風勒馬回頭，朝著城門上遠遠看去。
沒有等到熟悉的身影，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悵然若失，終於還是帶兵朝遠處進發。
他忍不住摸了摸胯下的寶馬，輕聲問道，“小紅，你說，我真的做了……正確的選擇嗎？”
回答他的是馬兒長長的嘶鳴，而腳下更長的道路。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司念才起身。
今日的國子監安靜得很，但隔著兩條街都能聽見廣賢王府上的熱鬧。
分明剛剛才送走了遠去邊關的一眾將士，可邊塞的緊急軍情好似完全沒有影響京城的繁華，這裡每一日都有新的熱點，這兩日最引人注目的，自然要數廣賢王娶親了。
朝野上下，但凡能算得上品階的，能蹭得上半點關係的官員都攜家帶口地上門恭祝。
唯獨司念，當面拒絕了周奕初親手給的請柬，躲在國子監裡。
他也沒什麼事兒，就是覺得院子突然空了下來，周圍有點安靜得不同尋常。
早起寫了兩章的話本子的更新，做好了早膳，才發現一直沒看見老師。
心下疑慮，他走到老師門前，恭敬地敲了兩聲門。
沒有回應。
心空了一拍，敲門聲更加急促，忍不住用了些力。
終於，在三聲門響還沒等到回應之後，司念猛地踹開門，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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