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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得以一見，發現對方正是丞相之女，一切都困惑一下子解開了。
秦楚楚帶來的不僅是一封能讓司念親自審問華榮的懿旨，更有番茄書齋殘餘勢力的所有的人員名單和力量儲備。
“其實我當初只是一時興起寫了一封信，沒想到會收到二哥你的回信。你鼓勵我哪怕是閨閣女子也有追尋夢想的權利，所以我竭盡全力走到了今天。”
二哥是因為當初書信往來時，司念總喜歡定在每月二號作為截稿日，久而久之，秦楚楚就稱呼司念為二哥。
“只有二哥你願意，番茄所有人都可以為你赴死！我們都期待跟著二哥一起，共同建立一個如書裡一般平等自由的朝代！”少女說著這話的時候，眼裡閃著光。
司念沒想到當初在話本里三言兩語提到的一點現代社會的影子，竟然會潛移默化地影響了那麼多古人。
可是，如今的他連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又怎麼能承諾實現那遙不可及的願景？
“自從上次事件之後，我們吸取了教訓，如今的番茄書齋不再只是集聚錢財，收集情報，我們建立了自己的軍隊，有了自己的軍事力量，只要二哥一聲令下，整個大周都易如反掌！”
讓司念更加意外的是，他只是無意中撒下一粒火種，卻不知道何時已經形成燎原之勢。
“現在最重要的，是齊心協力收復青州渝州兩城，這些事等我回來再商量，好不好？”司念一時不知如何決斷，只能暫時延後。
秦楚楚沒有懷疑，她將那塊最新雕刻的令牌再次交到司念手中。
握著那令牌，司念只覺得身上壓下來一個沉甸甸的擔子。
他來不及多想，先去天牢，見到了曾經高高在上的貴妃華榮。
少女披頭散髮，渾身血汙，被鐵鏈吊在牆上，整個人看不出半點曾經嬌豔的模樣。
聽見腳步聲，她猛地抬起頭，司念一下子頓住腳步，少女的眼睛不知何時被挖去，只剩下兩個黑漆漆的窟窿。
“是皇上嗎？”
“皇上，你終於來看臣妾了！”
少女一激動，眼底落下兩行血淚。
司念要問出口的話突然哽在喉嚨口，他知道自己問不到答案了，也猜到是誰挖去了華榮的眼睛。
可是哪怕眼睛瞎了，華榮還是心存期待。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父親的事，臣妾心裡從始至終都只有皇上您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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