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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
無窮無盡的愧疚感，席捲了方平的整顆心。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憋了許久，方平嘴中總算蹦出來一句話。
“打吧！只要能讓你心情好些，就打吧。”
老人正在氣頭上，他嘶吼著說道：“我現在不僅想打你，我現在甚至想殺了你。”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你們這群狗官，殺的乾乾淨淨。”
剛好這個時候，陳二狗趕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他趕忙上去攔住了發狂的老爺爺，大聲喊道：“老李頭，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面很憤怒，很憋屈，可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隨便打人啊。”
“你孫子死在這條路上，確實該怪那群狗官。”
“可是方鄉長，他是好官啊，他是黃土鄉所有領導當中，為數不多與人民站在一起的好官。”
“他一直都在為了咱們窯頭村變好，而努力奮鬥，單單是這條路，方鄉長就已經忙前忙後跑了很長時間了。”
“還有，你忘了是誰幫咱們窯頭村，把水果賣出去了嗎？又是誰幫咱們村貧困人口申請的低保五保？”
老李頭聽到這些，才終於鬆開了方平。
最後他站在自己的孫子旁邊，陷入沉默，整個人如同一具殭屍一樣。
而方平的腦海中，卻一直迴盪著那句話，甚至震耳欲聾。
“要不是那條路，我孫子會死嗎？我兒子兒媳會死嗎？”
這並不是個例！
死在這條路上的人，已經很多了。
沒有走過這條路的人，永遠也不知道這條路有多麼的險峻，下起雨來，又有多麼的泥濘。
只要這條路一天不修，就會有別的人，死在這條路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新的變故又出現了。
“有人跳河了，有人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