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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和他相提並論？
多多少少有點看不起自己了。
裴遲目睹姜南梔臉色變化，眼珠子轉來轉去，狡黠的樣子似在想什麼。
他打斷她的思緒：“又在琢磨什麼陰謀大計？”
姜南梔巧舌如簧：“沒有，我只是在想，該怎麼和老闆您道謝。”
道謝？
裴遲抬眉。
“擠牙膏呢？說話說一半。要說就一口氣說完，我問話不費口水？”
姜南梔吸了口氣，凝眸望他。
“老闆，不管您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還是要對您說聲謝謝。謝謝您把我從水牢裡救出來，謝謝您之前一次又一次地幫我解圍，謝謝您給我買衣服……”
“其實，我覺得你……”
其實她覺得裴遲好像也沒那麼壞，至少和吳天、塞瓦他們比起來。
他算是很寬容了。
“其實什麼？”裴遲咬了咬下顎，緊繃的臉染上幾分嚴酷：“你不會想說其實我是好人吧？”
姜南梔沒接話。
裴遲呵笑一聲，平平轉開視線，從褲兜裡掏出一支又皺又彎的煙，點上吸了一口。
菸圈吐出，裴遲的臉在煙霧中變得冷爵又深邃。
“江小姐，園區裡沒有好人。我不救你你可能會死，我救你你還可以給我提供價值，哪怕做不了詐騙，還可以把你賣了換錢，哪怕賣不出去，你身上的器官還有用。”
“孰輕孰重，我自有分寸。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如果誠心感謝我，那就好好為我賺錢，懂？”
“嗯，我懂。”
好人不會說自己是好人，壞人也不會說自己是壞人。
裴遲究竟是什麼人，她確實還不瞭解。
說罷，也與她無關。
她沒必要和他爭論這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她只是就事論事，單純地給他道謝。
畢竟要不是裴遲，她現在有可能已經死在水牢裡了。
裴遲又吸了口煙，接著道。
“襯衫五百，褲子五百，內衣褲四百，藥兩百。一共一千六，記得還錢。”
裴遲和她算這麼清，姜南梔倒覺得心安。
拿人手短，這錢欠得理所應當。
“知道了老闆，我會盡快還給您。”
裴遲咬著煙，衝著門口揚了揚下巴：“行了，慢走不送。”
姜南梔走了幾步才發現沒穿鞋，返回床邊只看見了一雙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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